在旁看到整個過程的奉伝琊啞然失笑,“有仇必報,果然你的性子!”
回來的溫令初聽到這話,胖臉漲紅,“我,我會不會太狠了?”
“她對你不好,不必留情,你做得很對。”
“其實,我不只做過一回……上次她惹惱我了……我就把她扔進了池塘裡。不過,後來被人救起來了,我被父親打了很久,還關進祠堂了……明明是她先招惹我的。”
奉伝琊聽了,笑得更深。
“你做得對。”
“溫令初!!”
溫淼淼中氣十足的吼叫聲震得溫令初馬上反應過來,拉著奉伝琊就跑,“快走!”
……
從奉伝琊的馬車上下來,溫令初心情並不太好。
“剛剛懲罰了別人,怎麼心情就不好了?”
“現在是痛快了,可是父親那關就難過了,父親只聽她們母女倆的話,對我根本就……不和你說這些,你的臉真的沒事嗎?”
將不好的情緒收了起來,溫令初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了奉伝琊的臉上。
奉伝琊搖了搖頭,當著她的面將那些噁心的東西輕輕剝了出來,一邊說:“以你的身手,不該讓自己的父親打成那樣才是……”
“我出手就沒輕沒重,萬一打死了我父親,豈不是成了弒父兇手了?”胖姑娘很苦惱,對著奉伝琊重新恢復的俊臉眨了眨眼,原來是放了些東西在上面了。
奉伝琊:“……”
這個理由,他服。
“而且,我皮厚,多打幾下也沒關係的,只要父親消氣就好。”
“怎會有如此的父親,”奉伝琊峻眉一揚。
“不關父親的事,是我不好。”
“你還替他說話?”奉伝琊覺得她的脾氣是不是太好了。
“我在外邊闖禍,父親總是第一個維護我……我知道父親打我是因為我太笨了,他說我不該這樣處理事情,會容易露餡,被人捉把柄。可是每次我都是無心之失,真的!”
見識到她拍琴的行為後,奉伝琊很贊同她後面這句話。
“以後你父親若是打你,來找我。”
“可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怎麼能來找你,而且那是我父親。”
胖姑娘的話讓奉伝琊一愣。
溫令初這話說得很有深意,一面指出這是她的家事,而他是外人,不宜插手。另一面又在暗示他,她可以自己解決。還有一層面的意思,像是在喻指他是她的什麼人,能管她的家事?
像是為了讓奉伝琊放心,溫令初又道:“其實父親還是很疼我的,打我的時候只有聲音,並不疼,傷的只是皮肉,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這也是我自找的,因為只有這樣,父親他才有機會關心我……”
奉伝琊良久,說:“我讓人將你送回府。”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可能接下來這段時間我不能來找你玩了。”
“出事了?”
溫令初搖頭,“我要養傷……”
奉伝琊張了張唇,終是沒有說什麼,只從懷裡拿出一小瓶藥放到她的手中,“受傷的話,就擦這些,傷會痊癒得更快些。”
溫令初胖臉一皺,笑了,“謝謝你!”
看她這樣,奉伝琊突然有些不放心,“不若,你且就住在奉王府,回頭我去溫府同你父親說個情,以朋友的身份……可夠!”
溫令初這回更用力搖頭,“我能應付……”那個樣子,她不想讓他看到。
“真的不用?”
“嗯,”溫令初捏著藥瓶,垂下頭顱,“我,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