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雋又沒有來上朝了,這已經是第幾天了?穆君彥掐著手指算了算,已經足有十二天了。
不在傅王府,人不知道哪裡去了。
穆君彥每天蔫蔫上朝,蔫蔫下朝,整個人都提不起什麼勁。
他和殷未名之間的交流到是很順利,東西建造得也很順利。
傅雋那裡像是一點發覺也沒有,安安靜靜的,甚至是莫名消失,如果不是他的府邸還在這裡,穆君彥懷疑朝中還有沒有攝政王醢。
太后換了一身衣裳出來,就看到皇帝呆坐在椅子中,託著下巴,一副鬱悶的模樣,不禁笑了,“皇兒可是有什麼煩心事?說與母后聽聽。”
他們母子相處時,身邊的人會自動退得乾淨,是以,太后可以像任何平常人家的母親一樣隨隨意意的和兒子交談。
穆君彥輕嘆,“還不是傅大爺這個問題,到今天為止,他已經整整十二天沒有來上朝了。母后你說,傅大爺不會又在背後搞鬼吧?緹”
太后看著兒子這表情,擔憂地蹙緊了眉,嘴裡說著傅雋的壞話,可神情卻表現出他對傅雋的在乎。
太后並不希望皇帝被一個臣子所左右情緒,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傅雋。
“他可有向皇兒說明?”
“好像說了……”是什麼時候的事?
聽見皇帝竟然用好像,太后的眉挑得更高,皇兒對這位傅雋是不是太放心了?
“美人媽,咱們快過年了吧,到時候咱們驟一塊兒過年,別和那些無聊的大臣了……”
“這怎麼行,你是皇帝,年夜該和大臣們吃宴。”
“和他們一群死人臉吃飯沒趣。”
太后對皇帝的任性只是笑了笑。
……
轉眼間,傅雋已經兩個月沒上朝了,年也逼近。
年三十這天,雪聖國下了一場大雪,穆君彥以此為由,退了宮宴,讓各官員各回各家自己過年。
打發了大臣,穆君彥發現宮裡安安靜靜的,只有簌簌大雪降落,拉著灰色大狐裘,攏緊了衣領,突然張手跑出去接雪。
程公公他們站在遠處,看著發了瘋似的跑的皇帝,廣場很寬廣,夜很靜。
只有皇帝發瘋似的嚎叫,“啊……”
一路啊著往前衝,將心底的鬱悶全都發洩了出來。
跑得太急,腳下踉蹌,身體往前撲,穆君彥閉眼正準備享受倒入冰雪的感受,腦袋咚的一下就打在一個堅硬的胸膛裡。
腰被一隻手穩穩的扶住。
穆君彥一愣。
藉著對方的力量直起了身體,仰頭,就能看到熟悉的幽藍色眼瞳。
“傅大爺?”
被他叫著傅大爺的男人正皺著眉盯著他,“皇上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哦,朕給大臣們都放假了……”眯眼,聲音變冷,“到是傅大爺你,無緣無故消失這麼久,可有將朕放眼裡?”
“無緣無故消失?”傅大爺咬牙,眯眼。
完全沒有發現危險的人突然盯著他手裡的籃子瞪了瞪眼,“這是什麼!給朕帶的新年禮物嗎?拿來拿來,朕要看看!”
傅王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那一股的不滿,將手裡的籃子遞給他。
穆君彥拿過掀開布巾,發現裡邊躺著小小個的紅果,眼睛都笑彎了,“傅大爺,你這太沒有誠意了吧?朕還以為你送的什麼金銀財寶賄賂朕呢……”
傅大爺眼睛眯得更細,散發出危險的黑氣。
“沒誠意?”
“雖然沒有什麼誠意,不過,傅大爺,你怎麼知道我想吃這個?聖女果在我們雪聖國沒有吧……你竟然弄得來,果然財大氣粗。”
咬牙切齒的聲音夾著危險傳來,“不是皇上讓微臣去尋嗎?怎麼,皇上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