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可能還是要死掉對嗎?”穆君彥對死,已經沒有太多的感覺了,從那個世界開始,他早就做好死的準備。能夠活命到現在,也算上天對他最大的寬宏了。
“對,”慕容楚眼中無波無瀾,說出殘忍的事實,“因為這需要符合條件者才能供給你活命機會,兩條命換一條命,沒有人原願,當然,你也可以用手段強迫別人為你犧牲。”
“機率是多少。”
“百分之十的機率,”說罷,慕容楚的手掌心覆上他跳動並不快的心臟位置,隔著衣服,她仍舊能感受到心口的那道傷疤。
割他心頭肉的人一定沒有想過要讓他恢復,用的藥也沒有想過會影響他醢。
“我們出來太久了,該回去了,”穆君彥突然拿開她的手,轉身就走,步伐有些急。
慕容楚望著他單薄的背影,搖了搖頭,突地,慕容楚臉色一變,倏地回頭,朝一個方向盯去。
長道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可是,剛剛那感覺很強烈,不是錯覺。
眼角餘光看似慢不經心的瞥著四周幽靜,實則她將每一細微的動靜都看在眼裡,視線落在長道盡頭的欄柵位置,眸光微緊。
剛剛那個地方,站過人緹。
怎麼可能,她竟沒有察覺到對方,是她大意,還是對方凝息功夫太厲害了?
很顯然,是後者。
方才那瞬,雖只是一瞬,仍舊感覺到一種後背發麻,被死亡鎖定的涼意。
凝神在原地站了半晌,慕容楚轉身回廣場。
慕容楚回座時,發現對面的穆君彥根本就沒有回來,不知道去了哪裡。
想到他那個樣子,慕容楚只蹙了下眉。
“孃親,糖!”
看到慕容楚,寶兒第一個伸手要藥糖。
慕容楚輕輕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包紙包住的藥糖給他,這種藥糖對他有益,慕容楚樂得給他多吃。
“受傷了?”男人的聲音徒然從耳邊響起,有一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