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白雲漩渦中出來,帝王花帶著我平穩落於了地面,現下我並無什麼靈力,所以璇璣墟並非我的久留之地,而且憑我現下的能力,並不能將君澤從冰淵中帶出來,只得先回瑞王府找塵無憂他們了。
那帝王花像是和我互通了心意一般,即刻便知曉了我心中所想,在我的授意下知曉了瑞王府的位置,隨即便帶我先行回了瑞王府。
本來我是想著悄無聲息的回來,畢竟我現下的這副模樣確實不大能見得人,不過這一點這帝王花約莫是沒有感受到的,所以它便就這麼大刺刺帶著我直直的落入了瑞王府的前院之中,落地之時,其聲響還有些大,以致驚的王府上下以及正在議事的塵無憂和淺色等人皆前來一探何由。
好在這帝王花的花瓣並未張開,他們只能見得我面容,不能見我全貌。看著圍聚在我一週的眾人,他們見我被帝王花縛在花蕊之中,先是一陣緊張之意,在見到我是被這帝王花護佑之後,便犯下的緊張之意。
“淺色,你留在此處,其他人先行離開,若是有事,晚些在來找我可還?”環視了眾人一週,最後我的眼神定在淺色面前,開口道,聲音有些沙啞難聽,也不大有力氣。
塵無憂和付遠他們一眾人聽我之言,倒也不再多言,又看了我幾眼之後,他們這才全數離開,只留下淺色在此處。帝王花略有不好意的立起了整個花托,在將我身上的花瓣全數張開,自己則化作戒指大小的花朵自行圈在了我左手的食指之上。
“傾城,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見我現下這幅模樣,淺色眉頭緊蹙,一邊幫我圍著披風,一邊臉色大變的開口急切道。
“要得到一樣東西,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回道,帶著幾分釋然,因為身子還有這發虛,所以我便又多靠近了淺色幾分,“我先下靈力及近全無,因不想他們替我憂心,所以才讓他們先離開,唯獨留你的。”
淺色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也趕忙用手將細心的將我攙扶著,因為在此處終歸也不是什麼說話之地,所以淺色便扶著我直接回了我和君澤的寢房。
回了寢房,淺色便直接將我按壓在了床榻之上,為我整理了面容和衣裳,又將各種仙丹靈藥不停的要我吃下,其實我是傷了神根,便是吃下淺色那諸多的仙丹靈藥,也補不回多少,只能慢慢修行,在有個千百年,應該便能恢復了。
不過念及淺色的心意,我倒也不多說什麼,將她喂的仙丹靈藥全數吃了下去。
“傾城,這些時日你去了哪?”見我神色稍微好了不少,淺色這才開口問道。其實淺色早變想問我了,只是念及我大有不適,所以現在才開口。
“塵無憂沒有同你們說?”我看向淺色開口道,我去了哪裡,塵無憂在清楚不過了,我不在府中這麼多日,他們定然會問起我和去了哪,我是不想聽他各種唸叨才沒有同他們道說,既然我已離開,他們問起,塵無憂沒道理不告訴他們的。
“塵無憂上仙並沒有同我們說你去了哪,只道是你去了遠處,不過這些時日他總是有些心不在焉,我猜他應該也是在擔憂你。”淺色回道,說著還將她的靈力注入我的體內,以助那些仙丹靈藥能快速的被我吸收。
“不用浪費你的靈力了,現在紫霞天及四界和碧水天的氣氛緊張,這些靈力於我並無作用的。”伸手握住淺色的手,阻止她再將靈氣注入我的體內,“現下我已無礙了,一會你和程無憂陪我一同去冰淵可好?復原神丹我已然求取到,只待將復原神丹放入君澤體內,將他救回來。”
“你去了天山?”淺色揚身道,驀然起身,又怨又氣又急又關慰的看著我。她這般看著我,倒是把我看的有些內疚了,生出了當初為何不告訴她我去了哪裡得愧疚感。
“我已經回來了,去了哪裡便不那般重要了。”我看著淺色訥訥的回道,她越是這般看著我,我般越發的生出幾分心虛感,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那時候因為要體驗世間之情,君澤將我的修為封了的時候。
“天山我並非不知道,九千九百九十九階天梯,三千三百三十三道天雷,全數歷了才能取到復元神丹,傾城你......”淺色說的越來越激動,見她有不停之勢,我便揚起手將她的話打斷了。
“我已經回來了,便就不要提了。”我在次重申道,不想在多提此事,若是淺色還是要提起天山這件事情,我性子上來,難保不會生淺色的氣。
“罷了,不提便不提了。”淺色道,雖然還是心虛不平,不過稍微好了那麼一些,大約也是怕我會生她的氣吧,“傾城,日後他事你便都不用管了,好好在府中養著,其他事情便交由我們這些人便是。”
我朝淺色點頭,總歸是要允她這一事的,在說我現下便是想動手做些什麼,我也是有心無力了。
因為跪拜天梯之時,額頭紅印不消,臉上也道道紅痕,頭髮更是焦黃一片,所以出門之時,我便帶了一方帷帽,見我的頭部全數遮擋了起來,不讓人見得。
塵無憂是淺色知會的,憑著他和我們的關係,必然是二話不說便會去,不過出門之時還多了一個戲時。君澤受傷之事,戲時一直耿耿於懷,此番要去見君澤,他要去也屬是人之常情,所以我也並未拒絕。
見我此番裝扮出門,塵無憂也是猜出了不少端倪,他本來想要問我關於天山之事,不過每回塵無憂起了個頭,淺色便他的話打斷了。淺色這般做無非也就是怕塵無憂提及此事,又會讓我心中生出諸多想法,才會不斷地阻止塵無憂開口。
塵無憂好幾次想問話問不成,後來索性也就也不問了。只是時不時的便會看上我幾眼,那模樣還真是像是他在暗戀我一番。若是將此事放在往昔,放在君澤也還在之時,我必然又會藉著此事調侃塵無憂一番。
不過現下君澤不在,整個二天四界的關係又極為緊張,再說這樣的話題,似乎也是不適的,所以想了想,我便任由塵無憂感謝,反正也不會多骨少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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