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漸升,微風習習而來,因為臨下臺的邪念之界已破,所以那些被我所縛之人似乎都清明瞭不少,大約覺得現下這般也算是平靜,所以半絲反抗之色也無了。
“你想不想知道為何紫霞天會無情,衡慮會無情?”我淺聲問道,這段事情君澤應是不知道的,既然我知曉,那麼同他說一下也無妨。
“無情難道還需要緣由麼?”星轅輕呵一聲,大約是覺得我是想替紫霞天和衡慮開脫,所以有些不屑。
“確實是有些緣由的,當年紫霞天所遭之劫,其劫是為天劫,不可避免,你們以為當初的劫難是過了麼?若非日暮取了復昔之後以復昔和自己殉了紫霞天,那麼紫霞天的劫難還是會繼續的,皆是不僅是紫霞天,紫霞天的所有人都會身死。”我看著星轅緩緩道,道說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非紫霞天人,這般秘辛之事,你怎會知道?”星轅道,有質問之色,自是不信的。
“你信不信與我都沒差別,我只是恰巧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在同你說上一說罷了。”將收回手中的破風交於君澤手中,君澤接過破風朝我點頭,大意便是他交由我看著辦了。
“既然這般,為何當初衡慮卻只口不提?”
“莫不是你覺得這件事是件令人欣喜之事,值得炫耀之事麼?”
“這……”
“在天宮之中,我見了星楚,星楚言你以前並非這般,是因為見了有兩人之後才這般,可見你初時是沒有生出現下這般心思的。你細細想想,那二人同你說了什麼,到底說的幾分真幾分假,你自己皆可思量。”
我難得這般正色,也難得還能有耐心同他說這般多,若是他還是冥頑不靈半句也聽不進去,那我便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能說他執迷不悟,悟性也低了些。
又事一片寂靜無聲,本以為這寂靜無聲還要持續一段時間,忽而一陣香風而來,只是那香中帶著的不是柔意或放鬆之意,而是帶著殺意凜然。
“星轅,你好歹也是一臺之首,現下你哪裡還有一臺之首的模樣,而且作為我們的統帥,你這般也太丟臉了些。”那女子嬌聲而來,一襲紫金衣裳,倒是華貴的緊。
之間那女子立於星轅的另一側,掃了我和君澤兩眼,而後不在言語,直接便動起手來。她所用的法器是一條百花鞭,長鞭一揚直朝我和君澤而來,我和君澤朝周邊各移了幾個方位,這才避過那百花鞭,而那百花鞭所掃過之處已成一道深坑。
“倒是還有幾分本事。”那女子笑到,滿滿的都是自信之色,隨即提鞭又至,看似溫柔的鞭法,其實皆是狠辣。
“本事自然是不會比你差的。”我道,揚起幾分笑意,清落而出,將她那百花鞭一擊而下,地面之上再次出現了一道深坑。那女子抬眼看著我,手中用力,將陷於地中的百花鞭拉了出來。
她飛身而起,百花鞭化作飛花織網,企圖將我和君澤以及星轅網於織網中,介時只要我們被困她這飛花織網中,那麼便只能任她處置了。
我只能說是她想的太美好了些,她的修為也好,法器也好都及不上星轅和破風,也不知道她這般的自信是哪裡來的,若是我看到這般的陣仗,定然不會再想著加入戰局,早早抽身而退也未嘗不可,反正若非是現下非做不可的事情日後總是有機會在做的。
那飛花織網從頭頂徐徐而落,我旋身往上而去,直面那飛花織網,青落化成長劍,將那飛花織網盡數挑落。朵朵飛花於空中綻放飄零,倒也算是一番美景。
那女子見飛花織網被破,神色隨即而變,接著便試圖收回她的法器,只是她的法器被青落壓制的厲害,一時間竟凝未能凝成法器,全數散落於地。
那女子臉有驚慌之色,但卻並沒有退縮,隨意幻化了一柄長劍便朝我攻了,只不過她那長劍半途便被我攔下,我以絕對我實力將她壓制,將她縛於地面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