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海的海水又升了不少,海浪嘩嘩聲不斷,但是來的並不洶湧,反而來的極為柔和。大約是此刻氛圍極好,讓人心中遐想無限,我雙手捧著君澤的臉,吻上了君澤唇。
因為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君澤有些微的發怔,回過神以後便給予了我最熱切的回應,如風似火,溫柔而炙熱。
“好像來的不是時候。”我和君澤大還在沉醉之中,忽而聽到一道聲音而來,那聲音之主好像是坎嶽,大約是見我和君澤久久未歸,加上枯海異樣,所以便來尋了我和君澤。
埋首於君澤胸口,雖然我和君澤是歷過了天緣之劫,被天道認可的眷侶,但是我和君澤這般親密,被人看見了,總歸還是有些不自在的,這大約又是沾染了九瓏那些女子的風氣了。
“倒是讓坎嶽仙君記掛了。”君澤道,有幾分笑意,但是沒有半分不自在,對於坎嶽所說的來的不是時候,君澤也是並不否認,我也不否認,因為他確實來的不是時候。
“恭喜二位成功取得了冰火兩生。”我和君澤的不否認讓坎嶽有些無奈,不過事情已然發生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了。
“多謝坎嶽仙君指路了。”君澤有禮道,臉上的笑意不減,緩解了我的些許不自在,“我們已取得了我們所求之物,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未成,還需坎嶽仙君在稍等片刻。”
君澤點頭,也未在多言,三頭白毛鷲和七頭青尾雕,也已在一側等候,看著我們也是欣喜之色,那七頭青尾雕之前受了重傷,現下倒也無礙。君澤抱著我一同坐於了七頭青尾雕之上,三頭白毛鷲則帶著坎嶽,一同離開了枯海之地,不過我們還並未出去,而是到了幻域之心。
幻域之心是在整個幻域最中間的位置,那是一方低窪之地,這處低窪之地不同於他處的荒涼,論是花草和神靈,都是最多生的最好的。不過我可沒有忘了這裡是幻域,表象而已,不能盡信。
“坎嶽仙君和你們二位便先在這處等上片刻,我和阿么去去便歸。”從七頭青尾雕身下來,君澤朝他們道。
若是當初沒有同三頭白毛鷲和七頭青尾雕定下交易,我和君澤是可以不用來這幻域之心的,不過承諾了的事,我向來不會食言。再則,這幻域確實是還整頓一番了,這般靈氣十足之地,卻被汙穢之氣佔據,到底也是可惜了。
坎嶽和三頭白毛鷲以及七頭青尾雕在這幻域待了這般多年,自然也是明白我和君澤要做什麼,所以也並不多言,只道是讓我們多加小心,他們定然不會給我們多添事端。
和君澤飛身入了那低窪之地,原本生的極好的那些花草樹木隨即便異形而現,那些生靈亦是如此,果然幻域便是幻域。幻域之心的能量應該是這幻域心中最強的了,畢竟此處彙集的,是整個幻域最強的慾念。
“身子大好,我正想著舒展一番,不如我同他們玩玩,君澤覺得可好?”我看向君澤道,斬荒劍而出執於手中,剛剛得了的這斬荒劍,恰好用此劍對付它們也是極好的。
“便如阿么所言罷。”君澤開口道,大約是早就知道了我心中所想,所以只是面含包容笑意的看著我,寵溺之意不言而喻。
其實我會這般說,會這般做是因為君澤雖然身子大好,但也只是恢復了個六七成罷了。而且我也知道君澤對它們的態度是度化他們,而並非是對他們趕盡殺絕,既然這是君澤想要做的,我自然是要全然配合君澤的。
持著斬荒劍而去,將那些攻擊二來的慾念之靈一一重傷,斬荒劍與我互通心意,所以也是留有了餘地,並沒有傷及它們的性命。大約是第一回同我並戰,斬荒劍無比的喜悅,劍鋒劍氣都帶了幾分狂熱之意,明明它該是冰涼的才對。
君澤揮了衣袍,席地而坐,紫月流光琴而出,琴聲隨即而來,此番君澤所談之曲是一首《渡念》,它與《往生》曲承同門,只不過比起《往生》來說《渡念》的渡化之力更為強大一些,對彈曲之人的靈力消耗自然也會更大。
隨著君澤的琴音而去,跟著君澤彈出的曲調,這般鬥法比起我單單與它們相鬥,倒是有趣了不少。現下我已無魔心和滅世·鳳凰生之憂,又有神劍斬荒在手,這些個小角色自然是不大能入我眼的,這才一時半刻,他們便皆倒地不起,再無還手之力,最後被君澤的琴聲所渡化。
隨著幻域之心的慾念越來越少,沉於幻域之心地步的那慾念之首終於還是耐不住性子了,他是整個幻域成為禁地的源頭,我和君澤的來幻域之心最大的目的就是它了。
那慾念之首其實就只是一團巨大的黑灰之氣,是集眾多欲念而生的物種,它沒有實體,也沒有什麼強大的修為,只不過它最擅長的大約就是蠱惑人心,使之產生慾念,在加以控制。這麼多年以來,這慾念之首已然汲取了眾多的慾念,假以時日,破幻域而出也不是不無可能。
不過它的運氣還是不大好的,因為它遇上了我和君澤,所要謀劃之事,必然也是不會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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