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疾不徐的尋了一處地方,撩袍而坐,我看灜瞻淡淡的開口道:“依你這般說,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還請玉姑娘體諒。”灜瞻道,為難之色並未減少半分。
“若我偏就不體諒呢?”我神色我面有挑釁之色的看著灜瞻。
“那玉姑娘便別怪本帝不給你情面了。”灜瞻道,那堅決的神情大約是不會讓步了。也是了,畢竟我們這般不請自來算是削了他的臉面,我又抽了他表侄女的龍筋,他會這麼快讓步那他定然是不正常了。
“你的情面我向來也是看不上的。”我無謂的笑道,與灜瞻說話,我的耐性也消磨的很快,大約在說個幾句便要動起手來了。
灜瞻聽我之言,臉色越發的不好了些,大約是天帝做的久了,收人敬仰慣了,所以聽不得我這般同他說話。
“玉姑娘當真以為這碧水天還是往日的碧水天麼?”灜瞻道,有威脅之意,與此同時,與天仙殿之外多了數千的天兵。難怪他這般有底氣了,連要怎麼對付我之事都想好了。
“我奉勸天帝一句,天帝最好是三思而後行。”氣氛一觸即發,君澤適時開口道,隨意的語氣讓人捉摸不透,我知道君澤的意思,他表面上是奉勸,實則是表示談不攏若真要動手,吃虧的是定會是灜瞻。
君澤之言一出,灜瞻這才正眼看向君澤,隨即得意之色的臉色又變了些許。灜瞻自以為知道我的能力如何,覺得這麼多人已足夠對付我,現在正視了君澤,君澤能力深不可測,所以他拿捏不準了。
“表舅舅,你一定為替尛惜向這個妖女討回公道啊。”尛惜見灜瞻略有猶豫之色,越加可憐的叫道,繼天后個也一臉憤憤不平之色。
“且不論豆蔻之事,本帝不知玉姑娘為何要抽了尛惜的龍筋。”灜瞻猶豫半響,心中略有所動,豆蔻之事大約有所轉圜了。
果然君澤便是君澤,要麼不出手,要麼一出手便可讓對方心生幾分畏懼。
“為何?你那‘乖巧’的表侄女不曾同你說過麼?要不要我同你說說她到底是用的什麼不入流的手段躍過龍門的?”瞥了一眼心虛的尛惜,我諷刺的看著瀛瞻道。
“尛惜生性純善,又頗為乖巧,怎會用什麼不入流的手段,約摸是你想推諉責任,便這般詆譭尛惜!你這不入流的女子,當真是心思惡毒!”繼天后一邊護著楚楚可憐的尛惜,一邊出言道,大約是憋的太久了些,終於忍不住了。
其實我向來不怎麼喜歡碧水天,所以不曾細細瞧過這碧水天,唯一的印象便是這碧水天比起其他界域飄然一些。
與天同壽,與天仙殿,這名字倒是取的不錯,與天仙殿一眼看去頗為大氣,其景緻也是極美,瓊樓玉宇,美不勝收。
不過這般有極致美感的與天仙殿住著的卻非同樣有美感的仙人,而是住了一群豬。
“瀛瞻,你那小繼後可當真比不得你的嫡天后,這般久了,我還第一回見到這般愚蠢之人,你最好是讓她閉嘴否則便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悠悠的起身道,青落適時而出,隱隱又有了備戰之勢。
“玉姑娘,你這般說話未免過分了些,淳悅怎麼說也是碧水天的天后。”瀛瞻強調道,他這般強調的緣由,無非就是想說明繼天后的身份,以此來表明自己的身份,讓我對他尊重些。
“天帝這般說,莫不是覺得你表侄女欺辱我們的人,你的繼天后這般言語辱沒我們,我們便該受著了?“君澤問道,面色如往,聲帶寒冰,那舉手投足見的氣勢硬生生的壓了瀛瞻一截,二天四界之中大約也就是我和君澤毫無顧忌的敢這般和瀛瞻說話了。
“二位仗著修為和身份,當真是好不客氣。”瀛瞻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些,若是豆蔻之事他還不鬆口,我可以讓他的臉色在難看些。
“我倒是想好好同你談一談豆蔻一事,我給你臉面,你不想要,怨我?”我直視著瀛瞻,一字一句的奚落道。我的性子向來便是如此,更何況我本身對瀛瞻就不大看的上,說話更是不中聽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