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罕荒,君澤帶我道了雲邰胥亭酒樓,原本我還不知道君澤來此之意。直到姜悅瑾不等君澤開口便拿出仙草靈藥,我才知君澤的用意。
不得不是君澤真的是太精明瞭些,只是上回姜悅瑾好好招待了我們一頓,君澤便能猜到姜悅瑾有多少家底。
也好在姜悅瑾與我們是真心相交,見我受傷,別無二話便將她能給的都給了。
君澤將姜悅瑾給的仙草靈藥煉成丹藥與我吃下,我一覺醒來之後身子大好。身上傷勢未好,君澤為了不讓我喝酒,將我的酒盡數拿了去。我本想趁著君澤不在,下個樓問姜悅瑾要幾壇酒喝上一喝,解解饞,但姜悅瑾死活不願給。我只得坐下來喝一喝茶水,以解慰藉了。
姜悅瑾這胥亭酒樓如今甚是熱鬧,賓客皆是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她也跟著極為忙碌,這回稍微不那麼忙碌了,便奇奇怪怪的笑坐在我的右側,神神秘秘看著我。
我被她看到頗不自在,便用手撐著下巴嬌聲道:“你若在這般看著我,我便去告訴君澤,你調戲我。”
姜悅瑾聞言,朝我翻了個白眼,頗是無奈道:“別,你家那口子,精明的很,我可不敢惹他。”
“那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花?”我淡淡的回道,悠悠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味道還不錯,這泡茶泡的手藝好像越來越像那麼回事了。
“花倒是沒有,美人但是有一個。”姜悅瑾乾笑兩聲,接著才又拿過茶壺倒了杯茶,一臉好奇道:“前幾日極惡之地罕荒突生異象,掌門和眾家主本欲前去檢視,但卻入不得罕荒。後來罕荒異象消失,他們在入罕荒之時,罕荒卻已無異,之後你們便來了,我是在想罕荒之異是不是和你們有關。”
“猜的不錯。”我道,並不對她有所隱瞞,“日後罕荒便不在是極惡之地,而是靈氣寶地了。”
“罕荒有什麼寶物麼?”姜悅瑾越發打感興趣了些。
“你將湊過來一點,這等隱秘之事,我悄悄與你細說。”我故作神秘道。
姜悅瑾聞言,點點頭,果真將頭湊了過來,還頗為小心翼翼。
“等你入了罕荒,你就是了。”我道,隨即成功的看到姜悅瑾收起了好氣之色,她撇了撇嘴,將茶水如牛飲一般,整整一壺都喝了喝乾淨,瞥了我一眼這才起身去忙自己的事。
在胥亭酒樓休養了半月,身子已無大礙,我和君澤便向瑤琴和姜悅瑾道了別。
瑤琴自是卻百般挽留,後來知道挽留不住,便說要設宴,邀四十六脈家主一共恭送我和君澤,但被我和君澤推辭,不過就是離個九重罷了,沒必要弄得這般聲勢浩大。
而姜悅瑾對我我們要回九瓏便是格外的惆悵,我同她說日後來了九瓏可來皇城的花澗月或者是瑞王府來找我,我定會好好招待於她,她才好了些。
之後,我和君澤還去了一趟博裕臺,陌寒衣已經從霧塔中出來,並繼任了大司之位,博裕臺也步入了正軌。
同陌寒衣道了喜,又說了罕荒一事,也告訴了她我們拿到了正德劍,陌寒衣並不擔憂什麼,只道是那劍確實與我們有緣,也相信我們不會讓正德劍走上不歸之路。
我本來是想再越一回九重那山門的,不過君澤還是顧忌我未痊癒,所以未允,我只得在九重眾人的歡送下循規蹈矩的從山門中出了九重。
九重之事告一段落,有得到一些東西,有失去一些東西,有些方能挽救,有些便再也無法回頭。
算起來,我和君澤去到九重的時間並不長,不過也就不到兩個月,但此番回了九瓏,卻覺得已是不短的,大約是因為在九瓏有我記掛的人事物,而我也已真的將九瓏當成我的第二故鄉。
回到瑞王府,整個王府熱鬧非凡皆是喜氣,付遠見到我和君澤更是老淚縱橫,直嚷嚷終於將主子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