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得瑞王府,君澤已不在府中,他讓留了話讓付遠轉交於我,說是璇璣墟教場所設的屏障有所動,所以他先去璇璣墟探查是何緣故。
今日已是寄雲轉生的第五日,按照常理來說,屏障異動要麼來自他自己,要麼便是伏魔派的人已去。不過璇璣墟是何等地方,伏魔派之人還沒有本事來,若真有人來了,必定就是寄雲上次所說的那個高人。
我到璇璣墟之時,璇璣墟天邊變色,黑鴉之色與淡金之色各鋸一邊。快速趕往教場,只見君澤正同一黑衣女子以及一白衣男子鬥法,那兩人竟然是東里的遇到的那兩人。
此番倒是還真是冤家路窄了,東里的帳我還沒找他們算,今日他們便自己送上門來了,恰好新仇舊恨一同算,便也就怪不得我了。
手中的青落散發出湛青色的光暈,鬥志昂揚中是躍躍欲試,顯然它也是想表現一番,那我自然是要順了它的意的。
青落一出,颶風由四處襲來,天邊之色不再是鴉黑和淡金之色,一道紅光而至,成了三分之勢。那黑白二人對於這變數始料未及,那鴉黑之色漸漸被淡金和紅色吞蝕。我揮著青落,璇璣墟周遭晃動,便是那天空都要撕裂一般,雖然如君澤所說這青落確實不若歸墟琉璃扇有靈氣,但這青落我卻使得更為順手一些。
青落大約覺得是第一回與我同戰,甚是興奮,那湛青色的光暈又亮了許多,四周颶風不止,青落從我手中飛出,攜著颶風朝那黑白二人而去,硬生生的將那二人逼退數步。
君澤將紫月流光琴祭出,音律之聲隨即而起,淡金色的音律之聲融入颶風之中,與那颶風再次朝那兩人逼去。颶風來的本就迅猛,而後又有了君澤琴音的加持,那二人只得用法器全力抵擋那隨之而來又不間斷的颶風。
我騰空起,將青落收回手中,一個飛身,青落直指那身著黑衣的女子。黑衣女子欲用手中的長笛格開青落,我自然不會如她所願,以扇做劍與她那長笛來回過招。‘鏗鏘’之聲頻頻而起,那黑衣女子神色漸變,欲收回那長笛,我豈會任由她這般做。
青落瞬間大了數倍,我揮出一扇,將黑衣女子打落地面,趁機由上而下,一扇朝她頭上劈去,她在慌亂之中舉起長笛相抵,“鏗鏘”之聲再現,那響聲似要劃破天際。
她那長笛豈能同我的青落相比,隨即長笛碎裂,她口吐鮮血,跪倒在地。
我低頭俯視這那黑袍女子,欲掀開她臉上的面紗,只見她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隨即便笑了起來,“你以為你這就贏了?不,我告訴你,這只是開端。”說罷,黑衣女子雙眼一閉,由頭部開始化作一團黑煙散去。
看著那團黑霧,暫時未追究黑衣女子話中的來意,轉身向君澤飛去。
君澤此刻已將那白衣男子困在琴網之中,應是想留他一命,藉由他揪出隱在暗處的東西。那白衣男子掙脫不出琴網,又見那黑衣女子化為黑煙,便想用手中似笛非笛的法器自戕,青落與我心意想通,隨即便將白衣男子手中的法器打落在地。
“這麼急著死做什麼?我們在東里見過,也算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你這打招呼的方式很是特別啊。”我道,青落挑下白衣男子的面巾,沒有如預期那樣看到白衣男子的面容,那張臉沒有五官,只有一個臉部輪廓,不過那輪廓卻是有些熟悉的。
白衣男子聽我之言,轉著頭看向我,沒有輪廓的五官突然柔和了一些,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還能見到你,同你說話,足以。”
“你認識我?”我斂了神色問道,在我的印象當中,我是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的。
“來著不善,你要務必小心。”白衣男子並未回答我的話,只是這般說道,而後他又將頭轉向君澤,看了君澤好一會兒又將頭轉過來看著我道:“他很好,能護你。”
“你究竟是誰?”我再次問道,疾聲厲色,青落開啟,抵著白衣男子的脖頸,分毫便要取他性命。
“知道未必就好,而且我也是不願讓你知道的。”那白衣男子看著遠處,雖然只有輪廓,卻能從他那張臉上看到他無比複雜的情緒。
正想再問他,卻見他由下至上如那黑衣女子一般,也化作了黑煙散去,只留下了那隻似笛非笛的法器‘哐當’一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