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縫上去之時我覺得比下來的之時快上許多,大約是君澤的胸膛比較寬厚,又或者是他的心跳聲太快,我聽不見呼嘯的風聲,只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平穩的落於地面,我還未想其他,君澤便認真道:“阿么,無論發生何事,我必會護你一世長安。”
“不到那日,誰也說不準是我護你還是你護我。”我道,雖然嘴巴上是這般說,心中卻早已相信了君澤。
君澤寵溺笑了笑,也不在與我說這個話題,“如此我便等著阿么護我。”
我與君澤在天縫邊緣稍坐了一會,終於起身,回九瓏不之事也不再放慢步調,不多時終於抵達了九瓏。君澤將我送回花澗月,只喝了一杯茶便被人恭迎回了瑞王府,想起還未交給君澤的花草茶,本想喚若水差人送去瑞王的,後來想了想,下回自己送去也是尚可的,便作罷了。
君澤才出花澗月,若水,秦軒,小小葉便攜著花澗月一眾人圍在堵在樓梯口,接伸長著頭朝裡面看來。
“都在這瞧熱鬧,我們這花澗月的生意做生意了?”舉起酒杯,淺嘗一口,我淡淡道。
杯中的酒是昆有釀的百仙酒,先前在九剎一直未喝,今日算是第一回喝,雖說算不上是極品好酒,但也不差,對修行之人來說這酒應該算的上是珍品,昆有昆無那點道行大抵還是要歸功於那些花草茶和這酒了。
“姑娘說笑了,生意自然是要做的,大夥兒就是許久不見得姑娘,這會想見見姑娘,我們這就下去了。”老掌櫃被眾人拱著,開口回道。
“去吧。”我道,雖然面色還是淡淡,但心中卻頗有感觸。這麼一群人,不知你身份,不圖你任何,卻是真心如家人一般盼著你歸家,這大約便是九瓏人常說的問溫情了吧。
“好的,姑娘。”眾人回道,快速的下了樓,隨即便聽到老掌櫃道:“各位客官們,我們花澗月的東家回來了,我們樓中所有的夥計高興,今日酒水菜品都由我們請了,客官們吃的盡興啊!”
“難怪今日你們興致高漲,原來是有大喜之事,恭喜恭喜!”
“如此,我們就不客氣了!”
“這皇城的酒樓,還屬花澗月最有人情味!”
“聽聞花澗月的東家不在樓裡好些時日了,她若是再不回來,咱們日日怕是要吃鹹菜嘍!”
“為何是鹹菜?”
“鹹哭辛酸淚做菜,能不鹹麼!”
“哈哈......”
花澗月中一陣歡呼,整個氛圍皆是暖意,我難得不覺得這般吵雜的環境讓人心煩。
“你們幾個杵在那做什麼,有事過來說便是。”我道,看著躊躇不定的那三人,一杯酒喝盡悠悠道。
若水,秦軒,小小葉這才一同從樓梯處過來,朝我行了禮,在坐於我的面前。秦軒坐下後,率先開口,同我說了些我不在花澗月時,花澗月所發生的事情。
花澗月這段時日並沒生什麼大事,無非就是樓中的一些瑣碎之事以及誰誰誰又來找了我,比如說皇甫揚和清淺,他們來花澗月主要是問君澤是否在花澗月,又是否同我在一處,他們有事要是要同君澤說。比如柳群書與秋沉靈,他們來是因為他們柳家釀了一批新酒,說是先送了幾十壇與我,先讓我品品酒。又比如上官子桓和上官飛雲,他們來則是想知道我是否已從九剎回來,想當面像我致上謝意,還比如......
“姑娘,還有一人也到花澗月中找過姑娘,只是他未見著姑娘便不肯透露姓名,只道是若姑娘真是他要找之人,那麼他同姑娘認識應有萬年之久,此番不曾見到姑娘,他便過些時日在來。”秦軒眉心微皺道,對那來人到沒有什麼不敬之意,大約就是有些困惑。
“可記得他的容貌如何?”我放下酒杯問道,與我相識上萬年之久的人應該不多,若是秦軒能說說那人的樣貌,我應該會知曉是誰。
“他及他身邊女子的樣貌秦軒未能看清,但是秦軒能確定他們並無惡意。”秦軒道,有些懊惱之意,也有困惑之意。
“可還有其他事?”我問道,聽秦軒這般說,大約他們也是不想被人見得樣貌,既無惡意,應該不會是東里那二人,我便也不願在揪底,時候到了他們自會來見。
“秦軒已無他事,便先去打理其他事宜了。”秦軒起身道。
我嗯了一聲,將百仙酒予了兩壇給秦軒,與他說了這酒有何效用,又該如何引用。秦軒也沒有矯情,手下了那兩壇酒。他現在才修行不久,現在還是凡人之軀,受不了太多滋養,這兩壇酒他估計喝上三年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