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聲音將我從失態中拉了回來,有些不自然的將手從君澤的手中抽了回來,本想斟杯酒,卻拿了茶壺,將茶水倒進了酒杯之中。
君澤倒是神色無異,他依舊嘴角淺笑,不疾不徐的取了另一個小圓杯,倒了酒遞給我,自己則將我喝過酒卻倒了茶的小圓杯端了過去,慢慢的品起茶來。
“阿么,我同你介紹一下,她便是奼紫樓的主事穗媛。”君澤沒有半絲不自在的朝我介紹道。
“姑娘安好。”穗媛道,我朝穗媛點了頭,穗媛穿的是一件藍色紗衣,眼波流轉間皆是別樣的風情。
我點頭示意,聽穗媛的言語,她應該不知曉我的身份。也是了,畢竟這是花氏一族掌權的隱域,而且我又一個消失了三千多年的人,不過這般也好,她不知曉我是何人,我與她談事她便不會因敬畏之心而對我有所保留。
君澤示意穗媛坐下來談,穗媛這才坐了下來,倒也不勞煩君澤動手,自行倒起茶來。
“若是往日裡,二位來了隱域,穗媛倒是可以帶二位參觀一下隱域的風光,但今時不同往日,穗媛也是有心無力了。”穗媛笑道,言語中卻多了幾份可惜和蒼涼。
“何為今時往日?”因君澤而生的異樣漸漸散去,我神色自若的問到。
“隱域之事,我本不應與他人道說。但如今事態嚴重,我也顧不上許多了。”穗媛說著嘆了口氣,又道:“隱域掌權者為花氏一族,數千年來倒也平和,可花一族也難逃心中慾念,導致族中動盪,動盪之初尚不影響隱域其他域眾的日常,後來愈演愈烈,前些時日既為聖女又是花氏族長的花玲瓏帶了人界一位男子回到隱域,花氏一族正式裂化,隱域人心惶惶,怕被花氏無端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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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這般說,如今隱域變成這般全怪那人界的男子了?”我問道。
“怎可能怪那人界之人,花氏一族早有慾念,便是沒有他也會有今日,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穗媛回道,眼中突生了慼慼。
“你不喜花氏一族,卻仍舊對花氏存了幾分善意,這是為何?”對穗媛眼中的慼慼,我有些不明所以,參雜的東西太多了。
“姑娘和君公子可願聽穗媛說一段往事?”穗媛突然笑了笑,帶著幾分柔情和暖意。
穗媛要說的,大抵就是和花氏的淵源,君澤向我推了穗媛做隱域新的掌權人,那麼她和花氏的關係我瞭解一下也無妨,興許由她與花氏這淵源可以進一步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奼紫樓本是我夫君要建的,他為這酒樓取名奼紫樓的寓意是希望隱域的花常開不敗,永遠都是奼紫嫣紅。至於這花露也是我夫君親自釀製,他說花式族人只顧著自己,全然不顧及隱域的域眾,域眾們在這動盪的隱域活的都是辛苦,卻又不得掙脫,釀此酒便是想隱域的域眾能夠有一日如花露一般甘甜,而我的夫君正是花式族人,名為花臻。”提起她的夫君,穗媛眼中的柔情更甚了,她對她夫君想必是深愛的。
“這般說來,你夫君倒是有心了。”我道,不過若只是想想卻未去做心中所想之事,那麼他那夫君也算不得什麼有心之人。
“有心卻無力,我夫君在花氏的地位雖高,可清醒之人也只有他一人,如何能對付整個花氏?夫君在花氏與他們鬥了百年,隱域也因為我夫君的關係有了一段時間的平和。後來夫君被族中那些人陷害,他們毀了他大半的修為,若不是有夫君的那些弟兄相救,他怕是已經不存於九剎了。”穗著媛說眼眶微溼,雙手握拳,企圖將自己不平的心緒壓下去。
“怎麼今日不見得你夫君?”若是花族之中還有那樣的人,我自是要見一見的,我本以為花氏一族到現在都是些如花玲瓏一般的人,想不到還會從別人口中聽到花氏的異類。
“兩位如此人物,若是夫君見得,定然歡喜,只可惜夫君是無緣了。前些時日夫君的得知花玲瓏以及花氏的那些長老欲動搖隱域之根永珍,胡前去阻止,卻被他們毀了魔引。我與夫君的那些弟兄竭力搭救夫君,可夫君至今未清醒。”穗媛慼慼道,恨不能替她的夫君受此災劫。
我想若是用穗媛的命去換她夫君的命,她也定是別無二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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