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掌門,九幽冥王分別由大師兄弟子空生,二師兄弟子無命執掌。九瓏未有主上,九瓏人界脫離原有條框自成一系。
雖說此事與我並無太多瓜葛,但心中生了魔障,每每想起此事皆是心中唏噓,便讓九剎右護法冰封暫代尊主之位,攜歸墟琉璃扇沉睡於璇璣墟萬年冰淵。
我頓時清醒,眼含殺氣變得血紅怒道:“你究竟是誰,敢偷窺我!”
琴聲戛然而止,他不答話,慢悠悠的將無絃琴與他手中那把琴合二為一,然後斟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我,一杯自己飲了才道:“在下有沒有偷窺,姑娘如此聰慧,豈會不知。”
他的手指又撫上那已經完整的紫玉流光琴,戛然而止的琴音又續了起來,比起剛剛那琴色自是完美了些,世間怕是在也找不出能與此琴相媲美的琴了。感受不到他的惡意,我腦袋清明瞭不少,“你的身份我是知曉,但你我都知道,那只是借用的身份罷了。”
“我並無惡意,既然如此身份是何又有什麼關係呢?”他搖搖頭,笑道。
我伸手按住琴絃:“王爺不願說,憑你的本事,我也奈何不了你。”我應該是見過他的,在水浮洛時助我療傷的應該就是他,還有之前花燈節那次,我大膽的猜想把我從冰淵喚醒的人是不是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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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那紫玉流光琴,又知曉那無絃琴是紫玉流光琴的一部分,應該與我師父或璇璣墟些淵源的。
我動怒的原因是他知道我,並且知道的很多,而我卻對他一無所知,這種不能握在手中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從他的表情我看不出來什麼,但我想他心裡定是有些變化的。
我微愣了一小會,然後不自然的抬起按住琴絃的手,斟了一杯酒,果然是在這九瓏待的久了些,這凡人的彎彎繞繞竟不用去學自然而然就會了。
“姑娘也別稱我王爺了,叫我君澤罷。”他看著我道。我未答他話,他也沒什麼反應,還是來時的那副樣子,手指敲著桌面又道:“冰肌玉骨,傾城之姿,姑娘的名字果真人如其名。”
“你到底要如何?”我心裡一驚,冷冷的問著他。他竟知道我的本名玉傾城,還拿這本名亂說一通,雖然我並不常用這名,但終歸跟了我數萬年,被曲解成這般說法我自是不開心的。這皇甫澈看起來是謙謙君子,沒想到也這般輕浮。
“君澤不想如何,只是覺得名字要相互知道才好。”他如同在自己府第那般般隨意,“比起傾城,君澤倒是覺得叫阿么更好。”
我向來也不是個被人家牽著鼻子走還能坐的住的人,抬手一掌手便攻了過去。他輕而易舉便化解了,我攻他招招毒辣,他回我卻處處留情,在那閣子裡自是打不暢快,便一同飛到城外打了起來。
幾番來回,他遊刃有餘,我佔不得他半點好處,周遭也因為我們兩而一片狼藉。之前因為在八仙陣元氣大傷還未復原,今日又這般纏鬥,胸中一悶便吐出一口鮮血。他見狀眼裡一慌,急忙過來接住我,然後席地而坐為我療傷。
“我不會感謝你的。”我閉著眼道,然後調著內息,我不是什麼清高的人,雖說剛剛還和皇甫澈一戰,但他現在助我療傷也是為我好,我自是不會不受。
他沒有說話,只是輕笑幾聲,竟有些別樣的味道。
這種味道既陌生又熟悉,想抗拒又想觸碰,以致接下來的時日時常來我花澗月我卻說不出半句攆他走的話語來。若水最初對他點點懼怕也沒了蹤影,小小葉更是喜歡粘著他,而我某日窺視過他的內心,確認他是友非敵後就預設了他的琴藝,每每他來,總要聽上三五個時辰。
我與皇甫澈這緣,不也不知算不算的上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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