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拿著食盒出了門,也很感嘆自己的無能和卑鄙。他總是用性命威脅真心在乎他的人。可不這樣做,玉閔怕是真的……
眼見一年過去,皇帝一個人去了祖陵聖廟。祭拜過天地和祖宗之後,他又給葬在西陵的太皇太妃和生母先皇後齊納氏各上了一柱清香。走出西陵的饗廟,他又朝著西陵後園一個土堆走過去,對著守陵人吩咐,“把靜蓉皇貴妃的牌位供奉在皇後饗廟裡吧。”
昭賜想了想,還是上前回稟,“陛下,禮部規章,先靜蓉皇貴妃只是貴妃,不配進饗廟。”
皇帝不悅的說道,“朕說配就可以。不要放在顯眼的位置,這個事你去辦比較妥當。”說完他回頭深深的看了昭賜一眼,“你應該明白朕的心意。”
昭賜趕緊下跪道,“奴才今天就辦好,請陛下放心。”
“不許告訴他。朕不想讓他知道。”皇帝小聲兒囑咐著。
“是。”
走出西陵饗廟,皇帝帶著常琴、司徒等人去了祖陵東側,看著還未完工的陵寢,皇帝感慨的說道,“朕以後就要長眠在這裡呢。”
常琴二人卻說,“陛下春秋鼎盛之軀,還要繼續為國家社稷擔當。不可輕言生死。”
司徒說道,“陛下還正是冊立太子,現在來看陵寢,於理不合。”
皇帝點點頭,確實是犯了忌諱。“愛卿說的好啊。”閉著眼感覺著冷冽的山風,不由感慨道,“馬上就要春狩了。也不知道子玉能不能趕回來。朕許久沒見到她了。”
司徒問道,“臣聽聞燕山君去了西漠。不知是否是陛下的安排呢?”
皇帝嗯了一聲,“她可是於無聲處立了大功。朕終究是隻能虧欠她了。”
說完正眼看著常琴問,“最近鎮南都督的奏疏寫得好啊,多次平叛南夷匪患,而且字也練得不錯。就是不知道跟芝桃過的怎麼樣。”
常琴笑道,“陛下賜婚賜的好,他現在正軟玉溫香的呢。”
司徒正色道,“都督真是命好。”
皇帝笑道,“司徒,去年你家兄長已經成婚了吧。”
“是。”司徒小心的回答,看著皇帝有些算計的笑,不由得汗毛豎起。
“那朕也得給你賜一門好婚事,不能厚此薄彼。”
“陛下……”司徒也不敢拒絕。
“對了,你們二人都沒參加過春狩吧。”
司徒認真想了想,回道,“從未有過。”
常琴笑道,“臣就只去過一次,跟著先皇。不過只是騎馬遠遠看著。並未有資格參加。”
皇帝點點頭,又看向陵寢後方的山峰,自言自語,“他也未曾參加過呢。想必會很有意思吧。”
三日之約一到,玉蓉去找尋玉閔,到了那間他休息的靜室裡。人去樓空,桌子上放著一張紙和一個小藥瓶。玉蓉展信而讀,寥寥數字,狂草一般。
“貧道去練起死回生丹了,就算是你死了,我也能把你救活。”
玉蓉笑著開啟藥瓶,一股清香的味道飄進鼻中,讓人倍感安心。他走了,總算是圖個清靜。所以一直到開春才見昭賜過來傳旨。
“陛下說順王從未參加過春狩,今年就請您破例了。”昭賜恭敬的說。
薩爾娜正在書房練字,聽到春狩也開心的跑出來,“夫君,春狩是啥。是不是打獵。本公主也去,畢竟我可是打獵小能手呢。”
玉蓉聽到夫君二字,立馬噗嗤一笑,摸著她頭上的雙髻,說,“好,帶你去。”
薩爾娜認真的說,“就只能帶我哦,不許帶那個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