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覺的走上前,慢慢的撫摸紗衣下吹彈可破的肌膚。從肩頸到背脊,手指輕輕描摹在那一條條金紋上。隨著她緩慢的動作,很快赤裸的呈現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盤等了許久的珍饈,終於可以開動了。
如蛇的手指似是挑逗般描摹著胸部的輪廓,忽然他一把抱緊了她,呼吸逐漸沉重的似乎是想要融為一體。
燕山玉被圖爾特巴緊抱的要窒息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這麼近的跟她貼在一起。她緩緩抬起雙手,環抱著這個高挑強壯的男人。學著他的樣子,用修長纖細的手指輕揉著他的後背。
這個動作徹底開啟了他的狂野。他深邃的眼眸裡閃著如野獸一般的兇光,讓她以為自己要被扼殺了。隨即整個人掉進了他溫暖寬厚的懷抱裡。至此她閉上眼不再看身上的男人。
一夜的春光旖旎,圖爾特巴醒來時,懷中溫軟的胴體消失了,一切恍如春夢。胸腹上有一封信箋,字型雋秀規整。
大汗得償所願了,您要信守昨晚的承諾。得到我了就要放過我。不然你只能帶走子玉的屍體。還有,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會記住你的。
圖爾特巴輕輕聞了聞紙上的筆跡,彷彿可以嗅到主人的體香。他不甘心,但是更傷心。
又一日,皇帝站在宮牆之上看著遠行的西漠大汗。常琴和齊瑞雲前去相送。
六王玉誠、老十一玉康、齊瑞麟和禮部的一幹大臣隨著皇帝、聖女一同前去聖廟拜祭、祈福。
司徒靜敏騎馬帶著玉蓉從小路先行到達聖廟祖陵,按照皇帝的吩咐現行將人關進馬廄旁的柴房裡,他親自在外面把守。
最後被圖爾特巴留在□□的燕山玉依舊負責皇帝出行的安全,在暗中保護。她曾私下問司徒,程奉泉的去向,司徒並不知情。
柴房中的光線不好,黑暗中的玉蓉雙膝盤坐微閉著雙眼。他在等人,他在賭這一局。也許不成功便成仁吧。
聖廟祖陵周邊很清幽,松柏滔滔,他在柴房中都能聽得清楚祭天大典上的鐘鼓聲。很威嚴,他甚至可以聯想到隆盛帝一臉恭敬的三拜九叩。禮部的祭酒用端正蒼涼的聲音念誦祭天檄文。隨後可能皇上和聖女還會對天地敬酒……
遠遠聽到門外有人說話,在鐘鼓聲中不是很清晰。只是聽到有人開門進來,他知道是誰。“來了?等你很久了。”
燕山玉蹲下身,小聲問,“我把聖廟和祖陵所有地方都翻遍了,別說是又聾又啞又瞎的殘廢了,一個女人都沒見過。你確定你讓我殺的人還活著嗎?”
玉蓉疑惑的問,“怎麼?你沒找到?”
“昨晚我就讓暗衛在裡面搜了一遍,今早天一亮我就先過來了,並沒有見到你說的人。”
玉蓉心裡一沉,他確實不確定過去這麼多年,閔弟會沒有發現他的母妃還活著。
見他許久沒有說話,燕山玉有些不耐煩了,“確實找不到你說的人,我沒有必要騙你。事情沒給你辦成,你說不說隨你吧。”
玉蓉小聲說道,“謝謝了,本不想連累你的。你父親的遺書很簡單,他是想告訴你,他對你的出生一直都是歡喜的。你本名不是燕山玉,他給你取得名字,叫舒南笙。至於你以後是想當燕山君還是舒南笙。都是你的選擇。只是永遠別恨他。”
燕山玉心裡酸澀,眼中漸漸溫潤。過了許久,她緩緩站起來,說了聲謝謝,就走了出去。
玉蓉雖然心中疑惑,但是明白一個道理。也許他並不能用這個秘密要挾皇帝多久了。
黑暗中除了一聲嘆息,隨即陷入到長久的靜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