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別提了!今日師傅請我吃酒,我竟然一杯倒了。”拒霜也就長淵身旁坐下,無奈地撫摸著一旁的白椿。
長淵輕笑,不客氣道。“你的酒量,甚差。”
“你的酒量很好?我覺得啊!你酒量肯定比浮於野上仙更遜!”拒霜嚷嚷道。
“呵呵。你可知我之前有個稱號叫做‘不能說’?意思便是我在場的酒局,最後沒一個能說,全醉倒了。”
“曾經曾經曾經,你們這些前輩,總是拿以前說事。好漢可不提當年勇!”拒霜不以為然。
“你們這些後輩總是不知天高地厚啊。”長淵瀟灑起身,揮了揮廣袖,便變出二十多壇酒來。
拒霜也著急地站起身來阻止“我信行了吧。長淵,你生著病呢。不能喝!”
“這可是於固源有益的藥酒,不信你拿去讓你師傅瞧瞧?”
拒霜怎敢去勞煩墨離遷,只是狐疑地揭開一瓶,仔細地分辨許久,方點頭。
“二十太多了。你喝十壇,我便信你吧!”
“你喝不喝?”
“我才不喝,萬一我先醉倒了,你作弊如何。”拒霜嘴硬,實際是擔心長淵真的醉了後無人照顧。
長淵不置可否,提壇便開飲。
一炷香後,拒霜目瞪口呆。
這條蛟龍的腹中莫不是藏了一方雲夢大澤?
他飲速極快,似乎喝下的是清水而不是會燙喉的烈酒一般。
“小拒霜,可數好了?第五壇了哦。”長淵又放下一空壇,修長的指節擦去唇邊的酒水,言笑晏晏。
“長淵,你太厲害了!”拒霜瞳眸閃爍,看著他暢快飲酒的模樣,不禁也有些心動。
她揭開紙封,倒出小杯,入喉卻如火燒起來,頓時咳嗽不止。
長淵被她犯蠢的舉動逗趣,忍不住大笑,不小心也被酒嗆了個厲害。
兩人似傻子一般,一同咳嗽,卻又一齊放聲大笑起來。
不遠處傳來一聲冷笑“拒霜,你和這男人飲酒,成何體統啊。”細細辨來,是浮於野的聲音。
拒霜聞聲看去,發現墨離遷與浮於野竟一齊走來。
她彷彿做虧心事被發現一般,立馬將手中酒杯藏在身後,怯怯地看著墨離遷,“師師傅”。
墨離遷看著拒霜,長眉不自覺緊皺,卻沒有說什麼。
“你這個竊賊,可不要教壞離遷的徒弟。”浮於野仍言辭灼灼,卻少了些中氣。
“於野上仙。好友共飲是幸事,拒霜不覺有何不合體統的地方。而你與長淵的過往只是你主觀臆斷,我不喜歡你這麼說我的好朋友。”拒霜擋在長淵身前維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