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遷照做,將髮絲放入,劃指滴血入水。
男子揮手將空中肆意遊走的煙,捻在指間,漸漸地竟成了一顆琉璃珠。
他將珠子投於水中,瞬間水中生起漫漫煙幕,良久方散去。
頓時,碗中水、珠子、髮絲皆已不見,卻生出一條金色的細線。
男子拿起那根細線,左右看了幾眼,長眉微蹙,不可置通道了句
“金色?”
墨離遷不明所以看著那細線,也疑惑地問道
“金色又如何?”
“我只見過白、黃與紅,從未見過金色。”
男子又仔細觀察了一會,復言,
“白代表兩人從無聯絡,黃代表兩人或許在前世或夢中交集,紅代表兩人在現世中定有交集。”
“既然不是白色,也就是我和她有交集?”墨離遷挑眉無奈道。
“這,我也不知啊。”
男子有些尷尬,咳嗽了幾聲。
“神棍,多謝了,我走了。”
墨離遷不逗留,飛快翻窗離開。
“無恥狗賊......”
——
拒霜醒來,眼睛像灌鉛一般睜不開,腦袋亦昏沉如鐵。
她感覺自己像一條曬乾的魚,躺在沙灘上。
剛才發生的事情便如潮水一般一遍一遍拍來,從未那麼清晰過,清晰地她連木霜霜手上的指紋都看得見。
而木霜霜叫她“仔細看”和“幫他”,她仍不解其意,分外迷惘。
不知過了多久,她使勁地睜開眼睛,才發現頭頂是從未見過的裝潢。
這是在誰的床上?
她顫顫巍巍坐起身,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
忽然一陣劇痛襲來,她疼得蜷縮著身軀。
真不愧是絕塵,只消一杯酒,就彷彿溶蝕了她的五臟六腑一般。
“神使,你實在太過胡來了!”
“零?”
“即使神使有天生神明們的庇佑而不會死亡,但這痛覺也讓你與死無異。”
零的聲音莫名有些憤怒。
“我沒事。”拒霜捂著肚子,虛弱地回應。
她感覺左腕如燒滾燙,抬起探靈一看,才發現蝶印已快完全變黑。
“零,我這是快完成任務了?”
拒霜剛欲詢問,卻傳來木門開啟之聲。
她抬眸望去,他緩步走來,如崖上懸松,孤傲清絕。
“拒霜,你醒了。”
他並未察覺到自己依舊淡漠的語調尾梢,帶上不可細聞的喜悅。
“風神大人?......這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