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心聽到那邊說:“父親,您老可好啊?”孫思邈那邊並沒有說話。又聽到那個老者說:“當年您進宮為皇后看病,走時囑咐我們一家老小隱姓埋名,我們捨不得改名換姓,所以稱您為堂叔。這些天聽說朝廷裡一直把您視為太醫,民間也多傳聞您是得道大醫,神醫。可您怎麼一去不返,娘在您走了後,鬱鬱而終。現在皇上封您官您不做,可見皇上看重於您,爹爹不如乘著好光景回家來住,從此認了家門,我們一家團聚!”說著又聽哭聲一片。
楊清心心想果然事出必有因,師父孫思邈果然有家世,想必當年朝廷找師父看病,判罪了?還是怎麼。楊清心繼續聽那老者訴說離別之情,孫思邈嘆氣說:“我已了卻俗世,鄉間野廬十分自在,你們且記住,強身健體,養生要緊!”
老者說:“父親教育的是,那垣儒從小病多,他自貪嘴,吃的肥面油腸,又矯情,每日教育,他娘說小時受罪不肯責罵!找到屍體後,也算是了了這一生!父親您的子孫後代都是謹遵您教誨的,請放心!”
許久,不見聲響,卻聽到門被推開,楊清心疑惑道:“誰?”
那聲音道:“是我,為師!”
楊清心笑道:“師父您怎麼了?睡不好嗎?”
孫思邈道:“清心,為師有話要對你講!”
楊清心說:“師父快請講”說著又給孫思邈騰出位置來讓座,那龍公子也不知是真睡著還是假睡著。一直睡的吵不醒。
孫思邈道:“剛才我和白天這家主人聊天你聽見了?”
楊清心笑道:“聽見了!”
孫思邈笑道:“為師想給你講個故事!”
楊清心笑道:“師父請講!”
孫思邈神情深遠道:“唐貞觀年間,太宗皇帝的長孫皇后懷孕已十多個月不能分娩,反而患了重病,臥床不起。雖經不少太醫醫治,但病情一直不見好轉。太宗每日愁鎖眉頭,坐臥不寧。有一日,皇上理完朝政以後,留大臣徐茂公道:“皇后身患重病,經太醫不斷診治,百藥全無效果。卿可知哪裡有名醫?請來為她繼續治療才是!”徐茂功聞言,便將為師推薦給太宗說道:“臣早聽說華原縣今耀縣)有位民間醫生孫思邈,常到各地採藥為群眾治病,對婦兒科尤其擅長。疑難之症一經他手,都能夠妙手回春,藥到病除。以臣之見,還是將他召進宮來,為皇后治療才好!”皇上聽過徐茂功的一番話後,表示同意。便派遣使臣馬不停蹄,星夜奔赴華原縣,將為師召進皇宮。”
楊清心笑道:“師父這是好事啊!,一舉成名,天下知!”
孫思邈道:“為師清楚記得當天晚上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騎著老虎,那老虎大張口,我右手拿著一個芭蕉扇,左手提著一籃李子。第二天我正想著昨晚驚險的夢,尉遲敬德就來請我為長孫娘娘治病。我一想夢成真了,一邊不能違抗聖意,一邊醫治娘娘萬一有個閃失,小命不保不說,搞不好還要連累子孫。苦思冥想之後,決定前去一試。但是動身之前,我便吩咐下一代改名換姓。”
楊清心心想在中國古代,為了避免滅門之災,更名改姓的事情並不新鮮,這也通情合理。便聚精會神的聽著,並不打岔。
孫思邈繼續道:“第二天黎明,我準備好藥物、針灸等醫療用具,告別了老母妻子,馬不停蹄地向京城長安進發了。經過一天的行程,趕天黑就來到京城長安。進入皇宮,”
楊清心說:“師父原來您有後代,我們一千年後的記載,沒看見您有後代,都是模稜兩可,說您沒有娶妻,無子嗣!”
孫思邈苦笑道:“這就是為師想找你講故事的心情!”
楊清心說:“師父,您委屈了!”
孫思邈道:“事情是這樣的,”孫思邈的神情陷入沉思回憶當中。
當時孫思邈剛進宮,太宗李世民就迫不及待地召見了孫思邈,說道:“孫醫生,一路辛苦了。只因皇后懷孕過期,不能分娩,反而疾病垂危,臥床不起,雖經多次治療,無有起色。聽說你精通醫道,故而召來診治,若有好轉,孤家一定重重有賞。”
孫思邈說:“民醫經常東奔西走,就是為了救死扶傷。為皇后治病,理所當然。民醫一定盡心竭力。至於重賞之事,也便罷了
皇上說道:“孫先生醫術超群,有起死回生之功,皇后身患重病,昏迷不醒,特請先生前來治療,若能好轉,寡人定有重賞。”
隨即,孫思邈就被宮娥綵女引入後宮,來到皇后寢宮庭前。
在封建社會里,由於“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教束縛,醫生給婦女看病,大都不能接近身邊,只能根據親人口訴治療。為皇后看病,更不能接近“鳳體”。
孫思邈就先向服侍皇后的幾個宮女細問了皇后的症狀,然後,又要來了太醫所開的處方,詳細加以判斷,大致掌握掌握了皇后的病情。
於是,他又吩咐宮女取來一條紅絲線,自己捏著一端,另一端穿過竹簾,叫宮女系在皇后的右手腕上,他坐在簾外的桌子旁邊,要為皇后“引線診脈”了。
就在這個時候,太醫對孫思邈刁難起來。只見他吊著臉,鬼鬼祟祟地從暗中走來。他把一個宮女叫到角落,小聲嘀咕了幾句,那個宮女便急急忙忙走進皇后房中,悄悄將紅絲線系在了床欄上邊。
孫思邈捏著線好一會,覺得毫無動靜,從簾外往進一望,看出了原委,說道:“木星太旺,脈搏全無!”
那位太醫一聽,十分驚奇,但也仍不甘心,又指著自己的手腕,用手指畫了個圓圈,向房內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會意,又將絲線拴在皇后的玉鐲上邊。
孫思邈又診斷了一會兒,將周圍情況一看,仍舊覺察出來了,說道:“石氣太重,脈搏不興!”那位太醫一聽,驚恐不已,不敢再耍花招,便偷偷地溜走了!
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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