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畫聽到凌霄被抓進大牢的事情十分震驚,她更震驚的是郡主根本沒來。
她在晉王門前轉悠許久,遲遲不肯進去,正準備離開之際,晉王將門開啟了,“晉王殿下,凌大人……”
“我都知道了,沒想到凌大人如此夠膽量,令本王佩服。”
晉王早就知道這是夏溪畫會來找自己,卻沒想到這麼快,看到她滿眼都是悲傷的情緒,晉王心底也浮現一絲憂傷。
“好了,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既然本王可以照顧到你,我自然可以照顧到凌霄此事你放心就好。”
晉王伸手想要拍一拍夏溪畫的肩膀,夏溪畫順勢蹲了下去,沒有讓他夠到,抬起的手又放下,他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微笑。
“那晉王殿下,我就先離開了。”
夏溪畫知道晉王是個靠得住的人。
夜色茫然,晉王從宮內溜出去來到了大牢,他一間一間的尋找著,直到看到凌霄的身影,他背對著柵欄,面對著牆。
“凌霄沒想到再次見你,竟是在這牢中了。”
晉王的一番話,讓凌霄立刻轉過身來,他拘了拘禮,嘆了氣,站在晉王面前。“卑職再也無法為晉王做事,還想晉王定請高明吧,卑職被革了職怕是恢復不了了。”
“凌霄本王一開始就看上你那身傲骨,可是現在你竟然低頭,這不是本王想看到的樣子,凌霄本王選了你就一定不會放棄選別人,你一定要給我振作起來,夏溪畫的那個案子,如果你們接手破了案,皇上一高興會給你恢復職務,甚至還有賞賜!”
晉王一聽到凌霄這種自暴自棄的話語,瞬間就來了氣他渾身顫抖著說著。
凌霄詫異的抬頭看著晉王,沒想到他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本王不管你信不信,本王就是看上了你的能力,如果沒有你,本王也不會去找什麼東廠那樣的廢物。”
凌霄直愣愣地盯著晉王,東廠是廢物?東廠,這幾年來立下的功,遠遠可以高過錦衣衛,晉王怎麼會這樣說呢?
“我知道你心存疑問,東廠他曾經辦過幾件錯事,他曾經危害過民眾,但是他隱瞞了,正因為他對所有人的威脅,讓別人不敢插手的事情,也不敢去揭穿他們,但是我們這些皇子卻無法插手,不在我們管轄範圍之內。”
“所以殿下……”凌霄他不知該怎麼往下說,他聲音哽咽,講不出話來。
這時候的他不知為何總是想起以前的種種,東廠的建立無非是對錦衣衛的打壓,他好不容易熬過來卻進了大牢。
“殿下,卑職明白了,卑職會盡全力,想辦法出去大牢,將此案破了。”
凌霄堅定的點點頭,晉王非常滿意的離開,凌霄再次蹲坐在角落,那個曾經夏溪畫蹲坐的地方。
凌霄從這草蓆底下摸出一個被壓扁的草兔,他對著那草兔漸漸展露微笑。
凌霄的思緒湧動,他忽然想到當年,當年的時候,東廠剛被建立。東廠的人虛心請教,對他凌霄可是處處崇拜,處處虛心。
但是現在完全不同了,東廠為了爭奪名利不惜威脅錦衣衛,不惜詆譭錦衣衛,彷彿當年那個恩人已經全然消失了。
原本東廠和錦衣衛相處甚融洽,甚至就像親人一般相互輔佐相互推進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