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馬加鞭,向著月仙樓而出。回來的路上,他的腦海之中一直想著莫相問的話語,徐公有危險,自己的太爺爺既然有危險,他不敢相信。“金面”徐公的名號在此,還有誰敢加害於他?但莫相問就說他有危險,來自天府的危險。徐慰不敢相信,天府能夠有什麼危險,更何況就憑他們兩家的關係。所以才更危險,這是莫相問告訴他的。徐慰不相信,所以他快馬加鞭,他要證明莫相問是錯的。莫相問坐著木輪,可無法趕路,徐慰便自己先回去,看看那兒有什麼樣的危險。徐慰離去,而莫相問也寫了喚來了一隻白鴿。
沒有了莫相問,不需去照顧莫相問的行程,徐慰騎著千里馬,回到了月仙樓只用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啊,這算是很長嘛?長,看著眼前的情形,徐慰只感到這時間太長了。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不能再快一點?為什麼自己不能早點回來,為什麼自己回來的這麼晚。
看著眼前的一切,月仙樓內全是一片血海,歌姬十三人、跑堂七人、以及作詩郎、樂師等等,他們都倒下了,倒在了這一片血泊之中。滿地的鮮血,散發著腥臭味,可沒有人報官,也沒有官兵前來,月仙樓,曾經的輝煌就如此倒塌了。“半壁清風留皓月。一壺濁酒醉凡塵。”這兩幅好聯也浸泡在了鮮血之中。
“太爺爺,太爺爺!”徐慰突然想起徐公的安危,他跌跌撞撞的向後跑去。
竹影院後之門大開著,裡面沒有一個人,不知為何,看著裡面沒有一個人,徐慰終於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一聲笛音入耳,徐慰如陷流沙。他,那碧海蒼天之衣的他正坐在竹影之下,吹奏著那首笛樂。
“啊——”徐慰大叫著,掙扎著,可無論他怎麼用力,他都是這樣動彈不得。“混蛋,你做了什麼!”徐慰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目光以露出了濃濃的殺意。“呼——呼——”終於,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竹笛,徐慰得意解脫,他不住地喘著氣,他看向那人,仇恨已經讓他忘記了二人之間的差距。
“你和你堂哥真像啊!”他開口說道。看著他倔強的模樣,他有些不忍心。
“什麼?”徐慰吃驚,他道:“你,你把長卿哥怎麼了!”他不語,徐慰卻不會坐以待斃。衝向自己的房間,順利的拿到自己板斧。雖然那人沒有動手,沒有阻攔,但他還是感到心驚膽戰。
“唉……”那人嘆了口氣,似有些無奈,他道:“你的對手不是我,我也沒有時間在這裡逗留。”
徐慰不解,卻見那人已經離去。徐慰大叫:“賊人,休走!”說著,便是一招劈腦袋而去。
“兵!”一聲響起,那是一根不到五尺三寸的翠玉竹淮棒,就是這一個棒,擋在了他的面前。這是玉面郎君行風,眼見桃花一刻,金玉其表,白鵬雲衣,這一笑,怎一個美字了得。
“你是誰?”徐慰怒道,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如今已徹底看不到了,這不由得讓他感到懊惱。
“誰?忘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是來找你月仙樓的便可!”那人說道,頗有一些老氣橫生。
“那你就試試看!”徐慰大叫道,又是一招鬼剔牙,收斧來,獻斧去,速度之快,竟嚇了那人一跳,可惜,他還是不如徐長卿啊。只見他回棒過,擊棒出,又是一招擋下徐慰。
“小子,你還是不如徐長卿啊!”那人又是老氣橫生的說道。想到徐長卿,他不由自主地看了自己胸間一眼,這道劍傷,現在還隱隱作痛呢!他又一提,那棒打下顎,可是打得徐慰嘴唇發麻,齒間留紅。那人見到如此,不由得笑了一聲,他道:“小子,你記住了,殺你的人叫做杜仲!”
徐慰受到杜仲這一擊,可為兩眼發暈,轉過身去,彎著腰。杜仲呵呵一笑,便是又一棒點出,這一次,他要他的命。而徐慰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一般,眼見這一擊就要擊中,又是一個回身橫掃,杜仲前招已出,再難收回,可是讓人防不勝防的一招掏耳朵啊!
血,殷紅的血浸滿了他的衣襟,就這麼一個大意,竟讓對方反攻了來。杜仲,不由一聲苦笑,自己在那破廟前受的傷可都還沒有恢復呢!徐慰哪兒錯失良機,見其弱,其己進。只一板斧劈下,他甩棍而出,又上前一躍,雙膝正好踢中徐慰口鼻,鼻尖鮮血直流,可謂不威風。
“混蛋!”這是徐慰的話語,本自己就不如他,因此賣了一個破綻,好不容易佔據了主動,可如今又被他破了。但徐慰可不慌,他平常雖不靈光,可打架這些還是挺靈光的。他看著杜仲鮮血直流的胸襟,他只道,像這樣耗下去,情況只會對自己有利。所以,你看,他率先發動了攻擊。
三板斧,一杆棍。嚯嚯嗆嗆聲真響,乒乒乓乓光乍現。一騎斧劈魑魅將,一棒圓舞郎君像。那道劈腦,這道棒打。一人只將三式多響,一人肯為幾換變場。又道叮叮噹噹鬼剔牙,也道噼裡啪啦竹棍響。
這二人好鬥,在這充滿著血腥味的月仙樓大戰,此情此景,又何嘗風月?天上月圓,月紅中。地上一斧,一棒外。可是顯得亂舞,又讓人不住停留。那一人,只管向後拖去戰延後;那一人,非得速戰速決止流紅。他二人,對了這麼多招,一個只以三板斧,一個行著變幻莫測,倒也鬥得個旗鼓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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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還在繼續的流下,杜仲又是一棒敲去,本應和以往一樣穩穩的壓住對方的一擊,這一次,竟被徐慰一把彈開。“不行了嘛?”杜仲只感到身子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如今不能再戰。狠下心來,一把掃開徐慰橫來的板斧。又是雙腳一蹬。徐慰用板斧擋住。就是這樣,對,就是這樣一招,杜仲藉助著那道彈跳,向後躍去三丈,徐慰還以他有什麼大招,卻沒想,杜仲就如此跑了。
看見逃去的杜仲,換做以往的徐慰定會阻攔,可這一次,他沒有再追,他就這麼直直的躺在了地上。這一次的戰鬥持續的可不久啊,但這一次,他比任何時候都累。
鮮血,從徐長卿的手指之上滴下,他躲在竹屋之後,不敢動彈,又要時刻警惕著對方。那人在笑,他道:“呵呵,原來傳說中的‘白鳳’徐長卿也是一藏頭露尾之人啊!這可真讓人大跌眼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