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相國看著眼前鄭昊,臉色難看至極。
顯然,鄭昊不會是假的。
冒充天鼎的總裁,比殺了喬治喪更要命。
因為,這裡就是天鼎後花園,天鼎的地盤。
天鼎在白林國內,就有一支護商小隊,在鄰國就有著十萬的特訓大隊。
整個白林國都沒有五萬的正規戰士,而且這些戰士大多都受到天鼎的影響。
冒充天鼎總裁,天鼎的人一怒之下,封天封海封地,海陸空都給封了,插翅都飛不出去。
之前,有他們的庇護,天鼎的人查不到,才讓得喬治喪堂而皇之的在白林國發展出這麼大的勢力而已。
也許,並不是天鼎的人,沒有發現喬治喪。
而是之前的天鼎,信奉一切以商為先,和氣生財,只要是來做生意的,天鼎都不會以暴力手段驅趕甚至是抹除。
才讓得喬治喪在白林國越坐越大。
洪相國深吸一口氣,退後兩步,對著鄭昊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眼前的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真可謂是當世之人傑。
跪在這樣一個強者面前,並不算得羞辱。
而且,他活這麼大了,對人生大多數的東西,都有所經歷,沒有更高的想法和需求。
現在的重心,就是為子孫後代計算而已。
“鄭總裁,實在是對不起,白林國多得天鼎,才由窮鄉僻壤發展成現在這樣的國際化程度超高的現代化國家,所以不是人人大富大貴,卻也豐衣足食,無後顧之憂。”
“我們應該對天鼎感恩戴德才對。”
“但是,我卻發現,天鼎對白林國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我覺得,讓一家獨大,不是好事,故而想到了一種辦法,那就是制衡。”
“我讓喬治家族在白林國獲得一席之地,並非出於私心,而是出於公義。”
“我不想讓白林國淪為天鼎公司的傀儡。”
鄭昊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洪相國,天鼎什麼時候,把白林國當成傀儡了?”
洪相國搖了搖頭,“到目前為止,天鼎並沒有干涉白林國主對白林國行使管理權,但是,它卻是實實在在的有著干涉,甚至更換國主的能力。”
“白林國內部許多人,不知道忠誠於國主,而只知道唯天鼎是從!”
“這在一個國家來說,並不正常!”
鄭昊呵呵地笑了,“忠誠於一人,這才是一個偏執和愚蠢。”
“每個人,要忠誠的是國家,而不是某個人。”
“我在管理企業的時候,都沒有要求過,要忠誠於我這個總裁。”
“我要求大家忠誠的是這個公司的整體利益,因為,公司的興衰,伴隨著的是他們個人的興衰。”
“洪相國,你的見解,同你的年紀一樣,都老掉牙了。”
“現在不是封建的國主時代,而是現代的國主時代。”
洪相國嘆息一聲,“前日,同國主閒聊,談到這一點,發現國主竟是反對我的這種觀念。”
“他竟然訓斥我,不需要我對他的死忠,只需要我對這個國家死忠。”
“這個國家不是他的,而他是這個國家的。”
“我才意識到,可能我真的對某些東西的理解,跟不上時代了,應該退休回家頤養天年了。”
鄭昊對他豎起大拇指,“你既然有這種想法,那我就成全你。”
“我相信你所說的都是真話,你可以向國主提交辭呈,在家好好的度過晚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