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堂大門洞開著。
裡面很寬敞,正中一張虎皮大椅,左右兩側都是寬大藤椅,排列的很整齊,還真的頗有一些山大王的味道。
虎皮大椅躺著一個身軀壯碩的男子,睡得正香,還打著呼嚕。
在他前面的地毯上,躺著一名衣裳不整的女子,從氣息上看也是睡著了,同樣是喝醉了酒。
因為橫七豎八的躺著六十多人,有男有女。
女的都是較為年輕的,而且都衣不蔽體。
所有人都睡著了,每個人身上都酒氣沖天。
整個議事廳,到處都是酒瓶。
鄭昊走了進去,有兩個人似乎醒了過來,只是看了鄭昊等人一眼,隨手抓起身邊的未空的酒瓶,對著鄭昊舉了舉。
“兄弟們!你們還能站起來?這可是違背了我們吳老大的命令!喝酒沒喝倒下的,將來一個月的執勤和巡邏就是你們了。哈哈哈!”
“對呀!巡邏什麼玩意兒?那可是很辛苦的話。趕緊叫那些下等人拿些酒進來,立刻喝醉了。要不然我老大一會兒醒過來看到了,可是就罰你們了。”
他們說完,就往自己嘴巴里咕都咕嘟的灌酒,然後又倒了下去。
鄭昊扭頭看了一眼被馬帝克拖進來,丟到一邊的朱鐵,道:“你剛才想把我們哄進來,就是為了想讓這些人對付我們?”
朱鐵無言了。
他知道吳老大等人,昨天晚上喝的確實非常的盡興,只是沒想到好像確實盡興過頭了。
鄭昊這一夥人可不弱。
要是他們發動突然襲擊,這裡所有的人就像是蘿蔔白菜一樣,給人一刀一個切了!
他看到睡在旁邊的一個兄弟,正是排行第七的陳經!
他伸出手去正好就扯住了陳經的耳朵,使勁的一拉,陳經直接就被痛醒了,罵一句娘,醉眼朦朧地看到朱鐵,先是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起來,眯著眼睛,指著朱鐵。
“朱鐵,你這是怎麼了?喝醉了磕到鼻子了,怎麼滿臉的血?”
“不用怕!我正好有一瓶酒還沒開始喝!我們兄弟一場感情很好,這瓶酒我送給你了。我拍給你。”
朱鐵急了,想要開口示警,因為受傷太重,急起來反而話都說不出來了,喉嚨裡的血液不斷的往外湧出來,只能讓他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好不容易,平復了一點點,覺得可以說話了,正要開口,一個酒瓶子塞在了嘴巴里,裡面的高度烈酒猛的向著他的喉嚨灌下去,進入他的胃中,又辣又嗆,讓他直咳嗽。
可是他完全咳不出來,因為那個酒瓶子死死的按在他嘴巴里,腦袋還被陳經給固定住了。
他完全無法呼吸,臉憋的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在那裡嗚嗚嗚叫。
陳經看朱鐵這副樣子,一臉的醉態,搖了搖頭。
“兄弟啊!你還真是不勝酒力。都還沒喝兩口臉就紅成這個樣子了。你的酒力退步了,剩下的就不要你喝了。我喝!哈哈。”
他仰頭對著那個酒瓶口,然後咕嘟咕嘟喝完了,誰之雙手一攤,砰的一聲響後仰躺到地上,又睡了過去。
朱鐵劇烈的咳嗽,那酒水被咳嗽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紅色,噴的滿地都是。
他差點窒息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