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將那工人扶了起來,對那中年男子視若無睹,道:“你沒事吧?”
工人對鄭昊滿是感激,要不是鄭昊,他相信那中年男子是會把他的手給廢了,因為,這種事情,他真的做了不少。
藉此向上面申請工傷補償,然後借幫傷者申請到工傷補償為由,要求拿走了一半的補償款。
也不是沒人投訴過他,但是,他的後臺硬,是公司總裁的姑丈,所有投訴他的人,最後的結果,都是妻離子散,甚至是人間蒸發。
久而久之,就沒人敢再對他有半句明面上的怨言。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很多人都認命。
工人搖了搖頭,用只有鄭昊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先生趕緊跑,他是我們公司總裁的姑丈,他已經在打電話了,晚了就來不及了。您把他的手都弄傷了,他不會輕易放過你,只怕是有錢都未必能解決問題。”
鄭昊笑了,道:“這確實不是有錢就能解決得了問題的。有我在,你不用擔心。我來解決問題!”
鄭昊扭頭就要說話,卻是被那著急的工人拉住衣袖,也顧不上更多了,道:“先生,你不明白,他就是一條瘋狗。仗著他是總裁的親戚,胡作非為,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的。你會被打死的!”
中年男子聽了工人的話,頓時就怒不可遏,喝道:“吉野,你好樣的,敢於罵我是瘋狗。一會兒,我一定會讓你跪在我面前,舔乾淨的我鞋子,再將你打折了四肢,幫你報一個全面工傷。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哈哈哈!你不是沒有家人在東嶺國嗎?那麼,我就是你的監護人。等到你的工傷款撥下來,我就把你丟到街上去,替我乞討,直到你悲慘地死掉。”
中年男子像是靈機一動,也看向鄭昊,道:“你這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傢伙,也會是一樣的結局。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一會兒就會有幾十人過來擒你們。別想著逃跑。在這東嶺國,你就是插翅也難飛出去。你現在一個轉身,我就發出警報,以敵國奸細為名,封城抓人。相信我,敵國奸細的下場,只會更慘。東嶺國的刑罰,對於敵國奸細,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古代的十大酷刑,都比不上的!”
工人吉野扯得鄭昊的胳膊更用力了,道:“先生,跟我跑吧!不能讓他們抓住。他真的會做的。不是嚇人的!”
中年男子作了一個請的手勢,眼神狠戾,道:“吉野啊,你在東嶺國打工多年,也算是本公司的老員工了,難道還不清楚?你跑得出去嗎?你就不要誤導別人了。要是不信,你們趕緊跑,現在就跑!”
吉野的手,突然被一隻手給抓住了,只聽到一個聲音,道:“鬆手!”
吉野錯愕,本能地鬆開了手。
他一鬆手,那抓住他的手也鬆開了。
他的手腕,竟是感到隱隱作痛,低頭一看手腕,竟然出現了輕微的淤青。
他抬起頭來,便看到一個年輕的金髮碧眼的洋人,眉眼之間,有著幾縷的怒意,道:“離我們先生遠點!”
彼得鄭和馬帝克一直在鄭昊身後站著。
那吉野敢於伸手抓鄭昊,這已經讓得他們有些不耐了,現在還敢於用力拉扯鄭昊,這使得馬帝克忍不住出手,逼得他退開。
他倒不是小看那吉野工人的身份,也不是覺得,他拉扯鄭昊是一種冒犯,而是有了鄭昊遇刺的經歷,他特別的敏感,為了防患於未燃,只好對吉野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