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一愣,鄭老太太急了,道:“趕緊的,要不然,就晚了!”
什麼晚了?
鄭宇還是一臉的茫然。
倒是司瑩想到了什麼,兩眼一睜,趕緊湊到鄭宇的耳朵,低語了一句。
鄭宇大吃一驚,道:“奶奶!你在酒裡下毒了?”
鄭老太太身軀一個激靈,察覺到,鄭宇的聲音,不算大,臺下隔得有些距離,眾人是聽不到的,便惡狠狠地瞪了鄭宇一眼。
這孩子,就是心實!
司瑩輕拍了一下鄭宇的胳膊,提醒道:“這是可以說的嗎?”
鄭宇也回過神來,看到鄭老太太關切的表情,知道厲害,一口就把那黑色的丸子,給吞了。
但是,藥丸太大了,卡在喉嚨處,咽不下去,趕緊的招手,讓保鏢拿來一杯開水,憋得面紅耳赤,才吞了下去,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他兩眼直瞪,低聲對鄭老太太道:“奶奶,您老人家,不會是想連我一起幹掉,讓我給您陪葬吧?”
司瑩的額頭,也是驚出一身冷汗。
這老太太,是不是昏頭了。
她可是剛結婚,可不想,馬上就成寡婦。
鄭老太太壓低聲音,道:“那是迫不得已,吃了解藥,就不會有事。”
鄭宇深吸一口氣,隨後對著鄭老太太豎起一個大拇指,在鄭老太太的耳邊道:“奶奶,這一招,可厲害了,我還以為您啊,真的把他給放走呢!”
鄭老太太嘆了口氣,咬牙道:“迫不得已而為之。若是他單純不願意接受和解的話,我還不會出此下策。只是,他竟是表明了,對鄭氏集團,有覬覦之心。甚至還要讓那個司曉霧來掌管鄭氏集團,他不死的話,我就算是死了,也難以安心。他是在找死!”
鄭宇和司瑩對視一眼,真想替鄭老太太豎起一個大拇指。
鄭宇隨後想到一個問題,不滿地道:“奶奶,這件事情,你做得太冒險了。在他的酒裡下毒就好了,為什麼連我的酒也一起下毒?
鄭老太太低聲道:“宇兒,他太精明瞭。我查到資料,他的鼻子,對氣味非常的敏感,各種藥物混在一起,甚至於血液裡有些不同的東西,他都能察覺出來。這毒雖是無色無味的,我還是擔心。所以,兩杯酒都放了,免得他察覺出兩杯酒有什麼不一樣。”
司瑩嚥了一口口水,低聲道:“奶奶,那鄭昊,死定了吧?”
鄭老太太點頭,道:“這個毒,是最新科技研發出來的,號稱全球最強。它無色無味,發作的時候,也不會有明顯的特徵,只是會讓人覺得很累而已,而事實上,它已經在快速地破壞人體的重要臟器,到發現的時候,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
鄭宇和司瑩同時一喜。
想到司曉霧馬上就要失去,她倚仗的鄭昊,成為孤苦無依的寡婦,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就覺得酸爽無比。
尤其是,失去了鄭昊的庇護,她要怎麼擺佈她,就能怎麼擺佈她。
這真是人生最大的樂事。
司瑩的臉上,浮現出掩飾不住的笑意。
鄭宇也是很得意。
只要鄭昊死了,他就不擔心,還有誰,來同他搶鄭氏集團。
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唯一遺撼的,就是,鄭昊死得不夠慘烈,不夠痛苦。
鄭老太太抬手,道:“各位來賓,都是我鄭氏的好友或者親人,所以,我將家裡面的一些問題暴露出來,覺得,也不算是家醜外揚。因為,你們,都是我鄭氏的家人。我已經盡力的彌合了。但是,有些東西,是有心無力的,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能由他去了。大家繼續喝好喝好,今天是我們宇兒的大日子,是朋友,是親人的,不醉不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