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另外三大家族的代表,分別是各自的繼承人,柴氏的柴進、唐氏的唐季,還有就是段氏的段延天。
段延天看向鄭昊的眼神,充斥著兇芒,同時,又帶著某種深深的忌憚。
至於柴進和唐季,倒是很平靜,絲毫沒有因為鄭昊會出現在鄭宇的婚禮上,甚至還成為鄭老太太最重要的貴賓而感到驚訝。
司瑩站在鄭宇身邊,顯得極其的錯愕。
她同司氏眾人一樣,以為,鄭老太太口中所說的貴賓,就是司氏眾人,正要得意,看到是鄭昊等人,眼睛都瞪大了。
她想要向旁邊的鄭宇發問,卻又是不敢,臉色便顯得很是難看。
鄭昊走上臺去,對著輪椅上的鄭老太太,微微躬身,道:“老太太,許久不見,現在看你的精神,還不錯啊!”
鄭老太太嘆了口氣,道:“昊兒!雖然,你被驅逐出家門,不再是我們鄭氏的人。但是,血源上,我還是你的奶奶,所以,你叫我一聲奶奶,還是可以的!”
全場安靜下來,不少人都詫異地看向鄭昊。
鄭老太太轉而對著臺下的眾人,開口道:“今天,就宇兒的婚禮上,向大家,隆重介紹,這位,古醫界的奇才,鄭昊,是我小兒子的孩子,宇兒的堂弟,我的孫子。因為某些原因,他的身份,一直沒有公開。雖然,他因為一些事情,而被驅逐出家門,名份上,不再是鄭家的人。但是,他是我的小孫子,這一點,是基於血源的。所以,我還是選擇,將他的身份,向大家公開。”
全場頓時一陣譁然,議論之聲四起。
只有少數,原本就知道的人,顯得很淡定。
不過,眾人都明白,一個被驅逐出家門的人,也就是,無緣於鄭氏集團的所有資產的分割,也就是,他只是血緣上,為鄭氏的人,事實上,名份上,不是鄭氏的人。
這樣的人,就是一個棄少。
棄少,就是什麼都沒有。
故而,許多人,投向他的目光,又顯得不以為然了。
司氏眾人,剛開始,聽到鄭老太太,正式公佈鄭昊的身份,以為,要將他拉回鄭氏,正在著急,現在知道了,鄭老太太對這個身份的界定,就是一個鄭氏的門外之人,鄭昊沒有資格參與到鄭氏集團的事務中來,也不會有任何繼承家業的資格和可能,才終於放下心來。
鄭昊看著鄭老太太,始終面帶微笑,沒有說話。
鄭老太太抬眼看向鄭昊,道:“昊兒,跟大家打個招呼吧!”
鄭昊果然依言,對著臺下的眾人,微微地躬身,道:“大家好!我確實同鄭老太太,有血緣關係。不過,我同鄭氏,已經沒有了法律上的關係。所以,我並不是鄭氏的二少爺。大家別把我當一回事!”
全場寂靜,很多人,對鄭昊的這份心態,倒是挺賞識的。
一個棄少,不被家族認可,什麼都得不到,一般都相當的沮喪甚至落魄的。
但是,絲毫看不出來,鄭昊有悲慘棄少的特徵,反而,顯得極其的自信,舉手投足之間,有著一股隱隱的上位者的風範。
鄭宇顯得極其的不悅,道:“說得好像,我們鄭氏要同你硬扯什麼關係一樣。奶奶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公佈你的身份,你就該感恩戴德了,還在極力地撇清同鄭氏的關係,你算什麼······”
鄭老太太惡狠狠的一瞪,使得鄭宇的聲音,戛然而止,不過,表情還是怏怏的。
臺下的賓客,自然是瞬間就察覺到了,鄭宇對鄭昊濃重的火藥味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