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這次回來,就不會再刻意去遮掩他的身份。
以往,公司方面,只有天鼎十大總裁及少數人員,知道他的身份,即使是高層,也不一定見過鄭昊本人。
大多數的天鼎高層,只聽過鄭昊的名字,被告知,這是一個絕對不能冒犯的人,然而,並不明示,鄭昊的身份。
當然,這些高層,不是傻子,都想得到,這樣一個人,應該是總裁,少有其它的可能。
鄭昊認為,刻意掩蓋身份,已經沒有必要。
他看向鍾會,道:“鍾董事長,雖然,我很敬重你對天鼎的貢獻,但是,那是另一回事。你兒子的事情,同你的貢獻,沒有關係,這一點,你同意的吧?”
鍾會趕緊地點頭,道:“是!鄭先生。這不是一回事,他犯了過錯,自然要照規矩來辦。”
鄭昊點頭,道:“那你就來問問他,究竟做了哪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鍾會低喝一聲,道:“混賬,你竟是驚動到鄭先生親自出手,可見,你造成的影響有惡劣。還不將你所做之事,向鄭先生坦白?”
鍾員的眼神,有些茫然,道:“爸!我真的要全部都說嗎?”
鍾會一個哆嗦,用近乎咆哮的聲音吼道:“那是當然的。你以為,瞞得過鄭先生嗎?鄭先生要是沒有掌握足夠的事實,他會親自上門來嗎?”
鍾員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將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一一地道了出來。
聽得鍾會是膽顫心驚,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可都是必死之罪啊。
鍾會的額上,不斷地滲出冷汗來。
聽到最後,鍾會的身體,又離開了沙發,雙膝再次跪在地上。
鄭昊一愣,對彼得鄭使了一個眼神,彼得鄭嗖的一下子,將鍾會扶回到沙發上,開口道:“鍾董事長,有事,可以同先生好好說。先生說了,無罪之人,不能隨意跪人。”
鍾會只好坐了回去,身軀變得愈發的佝僂了,對著鄭昊開口,道:“鄭先生,我兒子,犯下的罪行,可謂是十惡不赦。但是,我斗膽向先生求一個情。留他一條活命吧。世間之最痛,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望先生體諒一個年老父親之心!”
鄭昊眉頭微微地皺起來,道:“鍾董事長,你也知道,我們天鼎公司,一向是視規矩如同生命,無規矩不成方圓,你這樣,我很為難!”
鍾會急了,道:“鄭先生,我願意拿我在天鼎這些年來,所得到的股份和功績,還換得他活命的機會,還望鄭先生,饒命啊!”
鄭昊思考了一會兒,才道:“鍾董事長,這件事情,我恕難從命。你也聽到了,總共有十一名監察人員,被他丟去餵了鯊魚。如此惡劣之事,要是,他還能活命,我對得起你,對不起那些信任天鼎,遵守規矩的所有人。大道理,我就不講了,你想得明白的。希望你能作好心理準備。在他處刑之前,你可以請假,在天鼎島,陪伴他。”
鍾會眼中,現出絕望之色,頹然地坐回到沙發上。
這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剛剛才結婚,媳婦還沒有懷孕!
要是他死了,豈不是絕後了嗎?
真是就不明白了,以他的功績,在天鼎島上,也是富豪之家了,又備受尊崇,這孽子,怎麼就跑去做這些下三濫的勾當。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