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淑蘭和司山對視一眼,像是在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一樣。
兩人站了起來,對著鄭昊齊齊一個鞠躬。
吳淑蘭道:“鄭昊,過去,我們是被鬼遮眼了,絲毫看不到你身上的光芒,做了一些,為難你,甚至是羞辱你的事情。在這裡,我們向你道歉。”
司山也道:“是的!作為女婿來說,你對我們,那是無可挑剔的,只是,我們身在福中不知福,一直不知滿足,故而,做出了,一些愚蠢的事情。我願意,為我們一家人,對你所作的一切,誠懇地道歉。”
鄭昊趕緊站起來,擺手道:“爸!媽!可以了。其實吧,我除了是一個醫生,也是一名生意人。在我的人生經歷裡,只是受到一些言語上的非難,那簡直就是小兒科而已。事實上,我並沒有放在心上。若是這些,都耿耿於懷,我絕對活不到現在的。”
吳淑蘭一喜,道:“曉霧,你看,我們已經向鄭昊道歉了,他也沒有怪罪我們,對不對?”
司山點頭附和,道:“這真的就是一家人應該有的胸懷,作為父母長輩,就算是非議你,喝斥你,甚至打你,也只是為了,磨礪你而已。就像鄭昊說的,他以前遭遇過的,比這個,要兇險和嚴重得多。這是他成長得更大的催化劑,我想,鄭昊一定認同這一點。”
呃!
鄭昊呵呵一笑,顯然,吳淑蘭和司山,對鄭昊,並沒有感到,多少的內疚,甚至他們的道歉,也只是迫於司曉霧的壓力而已。
不過,他不以為意。
他知道,司曉霧心底深處,還是很在意父母的。
他想要緩和他們的關係。
至於他,他剛才說的,是真的,只是語言上的羞辱,根本不會傷到他。
他的內心,要比他的身體,更為堅強。
被鄭氏逐出家門,遭受追殺,東躲xz那段日子,過得比狗都不如,後來到了戰亂地區,剛開始之時,他創業初始,手上人馬有限,碰到誰都卑躬曲膝,槍林彈雨,屍橫遍野,槍口頂頭,種種殘酷和兇險,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所以,吳淑蘭和司山的各種羞辱,他是真的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他對吳淑蘭和司山的氣憤,緣於他們看重利益,而漠視親情,想盡辦法來送司曉霧送到虎口之下。
所以,他認為,吳淑蘭和司山,向司曉霧道歉,比向他道歉,更讓他覺得欣慰。
他點頭道:“曉霧!確實,天下無不是之父母,我們也不完全是對的。比如,我因為一些原因,隱瞞了自身的實力。沒有父母,不希望子女成龍成鳳,有著一番事業成就的,都希望子女過得好。這一點上,我有錯。父母希望女兒,擁有一個更為優秀的女婿,無可非議。”
吳淑蘭和司山連連點頭,竟是極其罕見地對鄭昊露出感激之色。
司曉霧白了鄭昊一眼,看向司山和吳淑蘭,道:“爸!媽!鄭昊既然這樣說了,我無話可說。但是,我希望你們知道一點,以後,我只相信鄭昊,只會無理由地偏向鄭昊,若是,你們再同鄭昊起爭執,有衝突,那就一定是你們的錯。你們要有這個心理準備。”
吳淑蘭和司山臉上訕訕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