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江河看著段延天,心中暗暗僥倖,生了柴進這麼一個目光如炬的兒子,要是像段家的大少爺這樣,眼睛都不知道長在哪裡的,長輩們都看出來了,鄭昊不是一個輕易能惹之人,他還偏偏敢於去刺殺。
這一回,段家得罪的,不僅是鄭昊,至於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根本就難以預料。
可以預知的,就是,段家很快就會迎來天鼎的打壓,那將是非常痛苦的。
他眉頭微皺,看向段山嶽,道:“段老弟,我實在沒有想到,段家大少爺,會如此的膽大妄為,敢於買兇刺殺鄭昊。好在鄭昊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否則,你們段家,只怕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段山嶽額上冷汗直冒。
他知道,柴江河不會故意去恐嚇他,自然說的都是實話,畢竟,他可是柴氏的當家人,資訊的來源廣泛充足,看人的眼光更是毒辣,同他的親大哥所言,一般無二。
他抬起一腳,對著段延天就是一下,把他踹翻在地上,喝道:“孽障,重新跪好!”
段延天不敢有違,低著頭重新跪好了,眼角掃到,有不少柴氏的至親好友,拿起手機在拍他,想來是發朋友圈的。
他段大少爺又要斯文掃地了,心頭的怨毒更為熾盛,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露。
他到現在,都還不明白,為什麼,他的父親,二叔,甚至於柴家的人,對鄭昊,如此的看重,簡直是敬若神明瞭。
鄭昊不過就是一個醫生而已,按照鄭宇所言,他就是救了天鼎的一位高層,所以,天鼎的那位高層,為了報他救命之恩,而一時對他言聽計從,幫他,保護他而已。
他同鄭宇看法是一樣的。
什麼救命之恩,那都是有價的,若是付出的代價,過於巨大,天鼎的那位高層,就不可能搭上天鼎會出現巨大損失的可能,再來護他。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聯合起來,特別是同喬治唐那樣的國際大企業聯合,共同抑制天鼎,天鼎被震懾住了,鄭昊就相當於一隻無牙的老虎,想他怎麼死,就能怎麼弄死他。
只是,他的父親,讓段山嶽,也就是他的二叔告訴他,要是得不到鄭昊的原諒,那麼,他段氏繼承人的身份,就讓給弟弟段延地了。
他並非真心來向鄭昊道歉的,而是迫於壓力而來,所以,一直都沒有主動說話。
段山嶽露出懇求之色,看向柴江河,道:“鄭先生同你家小進關係不錯,你就幫忙,向鄭先生討個情,好歹留下這混賬的東西的性命。畢竟,他也是我們段氏的繼承人。”
柴江河擺手道:“鄭昊現在是我家小進的大哥,那我倚老賣老,也算是他的父輩,段大少爺,竟敢買兇殺他,那就是我柴家的敵人。我一向都覺得,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個情,我沒辦法說!”
龍小甜饒有趣味地看向段延天,開口道:“這不是誰說情,就能了事的事情。敢於買兇對付鄭昊,那是罪不容恕。我想,這樣的人,不死的話,絕不會善罷甘休。對於這種死敵,只有死了,我才覺得放心,對不對,姐?”
司曉霧向來和善,見龍小甜有深厚的殺人之意,心頭也是首次起了殺心。
龍小甜說得沒錯,對於試圖殺鄭昊的人,就應該像鄭小願說過的那樣,除惡務盡。
她嘴角閃過一抹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冷意,道:“小甜,我覺得,天蛛把他提出去,小願拿個鏟子挖坑,能處理得很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