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一手扶住門框,一手按著腰,鄭昊一眼就看出來,她的腰有扭傷,筋骨出現了輕微的移位,應該是一分鐘前,被人推搡頓坐於地導致的。
顯然,是同那綠頭青年奪錢的結果。
中年女人見綠頭青年跑了個沒影,一拍大腿,兩眼泛紅,用嘶啞的聲音,無力地喊道:“真是冤孽,怎麼生了一個如此不長進的兒子?快回來啊,那是你爸的醫療費,沒那個錢,你爸怎麼辦啊!你這個挨雷劈的······”
她突然看到了鄭昊和彼得鄭,愣了一下,趕緊的挺直了腰,道:“你們找誰?”
彼得鄭拿著手機,對照相片,對鄭昊點了點頭。
鄭昊開口道:“請問,您是李樹惠嗎?”
李樹惠意外地道:“我是李樹惠,你們是誰?沒見過呀,找我有事嗎?”
知道這是乳母,也算是一種情分,鄭昊顯得很敬重,對著李樹惠一個躬身,道:“您好!我叫鄭昊,不知道,您還記得我嗎?”
“鄭昊?”李樹惠低頭沉思了片刻,突然身軀一顫,對著鄭昊就是一個深深的鞠躬,道:“鄭少爺,對不起,我一時沒有想起來,不知道鄭少爺大駕光臨······”
“不必如此!”鄭昊趕緊伸手扶起她,道:“你的腰扭傷了,我扶你進去,給你處理一下,否則,只怕會留下隱患,形成後遺症,以後下雨變天,都會痛的。”
李樹惠連忙擺手,道:“我一個下人,豈能亂了規矩,讓鄭少爺幫我治療?我自去街頭那邊找跌打醫生就好······”
“在我面前,沒有什麼規矩。”鄭昊扶定她的胳膊,道:“我就是醫生,處理這種傷勢,沒有人能比我做得更好。彼得!”
彼得鄭應聲,來到李樹惠的另一邊,伸手架起,將她腳不著地帶到室內,讓她坐於一張高凳上,李樹惠剛要說什麼,卻是被鄭昊抬手製止。
他指著李樹惠的後腰一個位置,對彼得鄭道:“這裡,向左側推按,一分力!”
彼得鄭點頭,蹲了下去,手先是輕輕地按在鄭昊所指的位置,突然加力一頓,向著左面一推,李樹惠只覺得後腰一緊,一下子竟是不痛了,甚至感覺到腰部,有種前所未有的舒適和輕鬆。
她驚訝地站了起來,扭動腰身,眼中露出喜色,道:“還真的是不痛了,這太厲害了,街頭的跌打醫生,可能還要按療程來治療,至少也得一個星期啊。”
“外面的治療方法,確實如此,還好得不會太齊整。”鄭昊早就掏出一個本子來,在上面刷刷地書寫著,撕下來,遞給李樹惠,道:“我叫你李嬸吧!這是一張古醫方劑,不是治你腰痛的,而是治你的高血壓。你至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降壓藥了吧?”
李樹惠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不可思議地道:“這······我沒有跟你說過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鄭昊呵呵一笑,道:“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了。這藥方,你拿著,高血壓是一個世界難題,即使是我,也暫時沒有根治之法。但是,這藥方,先吃三天,每天一劑,三碗水煮成一碗水。以後,變成一個月吃一次,就能控制住血壓不飆升。”
李樹惠顫抖著用雙手接過藥方,突然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乞求道:“鄭少爺,你醫術如此高明,能否幫忙救治我丈夫,他現在京都北區醫院,等著錢做手術。我想,古醫,會不會有其它的方法,不用做手術就能治好?”
“你先起來!”
彼得鄭上前,不容反抗地將她拉起來,讓她坐回凳子上,道:“你的腰,還不允許進行動作太大的活動,至少要三天的穩固期,才行。”
“他說得沒錯!”鄭昊讚賞地看了彼得鄭一眼,他跟得自己久了,有些東西,潛移默化的,也懂得,道:“李嬸!你最近幾天,注意休息,能不彎腰,就儘量不彎腰。你坐好,然後告訴我,你丈夫的情況!”
“好!好!”李樹惠顯得很激動,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又黯然下來,道:“他的病,有些麻煩,胃癌,還沒有擴散,醫生說,要動手術切胃,然後進行化療。全世界都是這樣治療的,我也知道,古醫不興手術,也看過了不少古醫,效果都不好,最近吐血更嚴重,他也痛得厲害,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就這種情況,看起來,還沒有擴散,但是,也不能保證切了,就會好。只能說,不切,不化療,一定會死。”
李樹惠頗帶幾分期待地道:“鄭少爺,這胃癌,你能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