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都快瘋了,歇斯底里的吼叫,道:“鄭昊!你看看宇兒,他都成什麼樣了?他那麼英俊的一個人,天生貴氣,向來驕傲,已經委屈求全,跪在你面前了,現在傷得這麼重,你還想要怎麼樣?做人,要適可而止。你就知足吧,我兒子,連我都沒跪過,他都跪你幾次了!”
鄭濤眼眶都是紅的,指著鄭昊斥道:“鄭昊,你這數典忘祖的逆子,存心是想讓我鄭氏後繼無人嗎?你還不如把我也殺了。”
“鄭濤先生,你搞錯了一件事情!”鄭昊忍不住開口,道:“你口中說的逆子,也就是我,做過dna檢測,真的姓鄭,也是鄭家的人。鄭宇死了,不是還有我繼承家業的嗎?”
鄭濤一時語塞。
季晴倒是像抓住把柄一樣,跳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叫道:“聽到沒有?他承認了。他就是想繼承本該屬於宇兒的家業。我沒有冤枉你吧!你早就該死了。鄭氏是宇兒的,同你沒有關係,你休想!”
鄭昊又被季晴的叫罵,給弄得無言以對了。
他不是口呆木訥之人,相反,他還能言善辯。
只是,能言善辯和潑婦罵街,是兩回事。
鄭老太太的臉色,開始變得有差了,一副油盡燈枯之態,
她低聲開口,道:“昊兒,你竟是親自驗過dna,知道同宇兒流著相同的血液了,放過他吧。咱們祖宗有一句話,說得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兄弟鬩於牆,這是家中大忌。”
鄭昊一陣心塞。
他搖了搖頭,道:“老太太,我想知道,當你們下令追殺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些道理?”
鄭老太太想要說話,那話,卻是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覺得胸口一陣憋悶,臉色更差了。
鄭濤咬牙,道:“鄭昊,就算是,我們有做得欠考慮的地方,但是,這裡是你曾經的家。你就在這裡長大的,在這裡度過了童年和少年的時光。現在,你到處看看,都被破壞成什麼樣了?難道,你是一點都不心疼嗎?你還有點人性嗎?”
季晴的聲音,也壓低了一些,道:“鄭昊,自古以來,就有長兄為父的說法,做弟弟的,本份就是要禮讓哥哥。宇兒,是你哥哥,你就應該事事謙讓著他,這才是祖宗之制,才合乎禮法,這才是做弟弟應該有的樣子。這件事情,真的是宇兒錯了嗎?他有什麼錯?”
鄭昊深吸一口氣,又啞然了。
在他們眼裡,鄭宇是不會有錯的,是完美的,是最好的。
季晴見鄭昊沒有說話,還以為被她給說得理虧,更是得意,道:“鄭昊,你小時候,還是學好的。什麼事情,都讓著宇兒。現在,你也可以做到的。不就是為了一個女人,才讓你如此大動干戈嗎?這件事情,宇兒還真的沒有做錯。我來跟你說,你同司曉霧已經離婚了,司曉霧的父母已經收了宇兒幾億的聘禮。事實上,司曉霧,就相當於我們宇兒的未婚妻了。他想同未婚妻做任何事情,都是合乎理,合乎法,沒有任何的過錯。反而是你,因為,他將未婚妻帶回了家,就上門來打砸,還有理了嗎?”
鄭昊看著季晴,不自覺地想豎起在拇指。
這道理,說得,真的讓他,都覺得,鄭宇這副慘狀,相當的冤枉。
鄭濤點頭,道:“沒錯。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一個女人,值多少錢?一百萬?一千萬?還是一億啊?我現在給你十億,你要什麼樣的女人,只要開口,就有一大把撲上來,多漂亮的都有,世界選美冠軍,都能拿下。十億不夠,我給你二十億,不要再為難我可憐的宇兒了,他真的會死的。你放了他!”
鄭昊發現,沒辦法同這些人,繼續講道理了。
他們的道理,同正常人的道理,是兩回事。
說著說著,還成了他的錯,他是罪大惡極了,是大壞蛋。
鄭昊低頭,看向鄭宇,道:“鄭宇,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