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轉頭看向鄭昊,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
這裡是日照國的都城天方市,謝家在日照國,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就算神醫帝侍威望高,那又如何?
他還敢真的殺了謝氏實業的太子爺不成?
謝寶眼神中,又現出幾抹的囂張。
上一次,要不是父親逼著,威脅剝奪他的謝氏繼承人之位,還要逐出謝家,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跪下,向鄭昊道歉的。
此次,就算是鄭昊向自己父親謝網告狀,他只要死咬住,是被人誣陷的,那謝網最多也就是隨意的責罰一下他而已,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到丁小扶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道:“帝侍先生,你要見我,叫人通知一聲,就可以了。何必如此?把我嚇了一跳,趕緊的,給我一杯紅酒,壓壓驚!你的人,還給我塞了一個臭襪子,真他媽的噁心。”
鄭昊抬手,彼得鄭還真的就給他弄來一杯紅酒,放在他的桌前。
謝寶拿起紅酒,心中更是淡定。
鄭昊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不過就是為了警告一下他,隨時能取他的性命,而不是真的敢於要了他的性命。
將他逮到此處,不過就是想把矛盾給解決了,免得以後,謝寶再次花錢找人要他性命而已。
這點小伎倆,看穿了,就沒什麼可怕的。
他端起酒杯,品了一小口,道:“八二年的霍斯,勉強能入喉,帝侍先生,看來,你醫術是好,威望是高,只是,你不是太有錢。”
鄭昊呵呵一笑,道:“謝寶少爺,錢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數字,沒有太大的意義。我不喜歡喝酒,所以,對於酒值不值錢,沒有什麼概念。只是給你壓驚的話,將就著喝些吧!”
錢只是數字?
誰的錢,在銀行卡里,不是一個數字?
說得好像很有錢一樣,其實,在我面前,就是一個窮逼。
“將就著,還是能喝下去的。”謝寶果然就喝了一大口,顯出還算滿意的表情,道:“現在,沒有那麼的驚了。帝侍先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鄭昊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謝寶少爺,我請你來,就想確認一下,丁小扶,是不是你請來的。已經確認了,那麼,我就想知道,要殺我,是你的意思,還是也有別人的意思?”
謝寶聳了聳肩膀,輕輕地晃了晃酒杯,使得杯中的紅酒,反射出一圈圈的紅芒,道:“這一點,我就不推卸責任了。那自然是我的意思。從小到大,我還沒有跪過誰,也沒人敢於當眾同我搶女人。即使你是神醫帝侍又如何?神醫就不是醫生了?仗著有些貴人幫你,就以為,同我搶女人,讓我跪下,不用付出代價的嗎?”
謝寶的眼中,現出冷芒,道:“我告訴你,平日,誰要是敢於多看我一眼,讓我覺得不爽,狗腿打折了是輕的,全家都要陪葬。你都做到那份上,我不宰了你,這輩子都睡不著。”
“你真是很坦誠。”鄭昊佩服地豎起一個拇指,道:“那我就再問一些問題,希望你也能痛快。”
“你態度很好,那自然的,我也會回報。”謝寶嘿嘿地笑著,道:“其實,我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光明磊落。”
“好一個光明磊落!”鄭昊道:“那麼,三年前,坦達村的村民,你確實是把他們丟給了鯊魚?”
“這件事情,你都知道啊?你調查過我?”謝寶意外了一下,隨後極其不屑地笑了,道:“這有什麼?不過就是一群賤民,螻蟻一樣的存在而已。沒什麼好否認的,外海那裡,有一群大白鯊,因為我的經常投餵,都不願意離開了。我還打算在那裡開發一個旅遊專案,觀賞大白鯊。哈哈哈!總有一些人,明明就是賤民,就是腳底的泥,卻奢望著,想得到平等的對待,於是冒犯我們這些高貴的人,這不是反了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