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水田一愣,眉頭一皺,道:“你算是什麼東西?真的敢對我發號施令?我可是小葉的媽媽。雖然是養母,但是,沒聽過養恩比生恩大嗎?”
彼得鄭那雙湛藍色的眼眸,變得很冷,道:“站到展經理面前去!”
郝水田被彼得鄭的眼神給驚到了,身體哆嗦一下,看向鄭昊,發現鄭昊像是沒事人一樣,趕緊地向何葉投來求救的眼神。
何葉伸手抓住鄭昊的胳膊,用撒嬌的語氣,道:“昊哥,那是我媽!他只是一個保鏢,他怎麼能······”
“不!我剛才說過了!”鄭昊眉頭微皺,打斷何葉的話,道:“他不僅僅是我的保鏢。我剛才說過了,他是與我生死與共的兄弟,他的話,就是我的意思!如若,還想呆在這裡,不想回到窩棚區去,過著撿垃圾,受盡人白眼的日子,就聽他的!”
郝水田想要撒潑罵人,但是,眼前有這麼好的機會,成為人上之人,怎麼可能再去過那種腳底泥一樣的日子?
而且,面前的彼得鄭,要是真的動起手來,還真不是開玩笑的,上一次被他把手往背上一扭,感覺再加點力氣,就斷了。
她雖是極其的不悅和不滿,還是扭扭捏捏地走到展槐面前。
彼得鄭看了鄭昊一眼,鄭昊微微點頭,彼得鄭道:“展經理,還給她一巴掌!”
什麼?
郝水田愕然,展槐也是微微錯愕。
何葉再次搖著鄭昊的胳膊,撒嬌地道:“昊哥!那是我媽。如若,讓一個下人,打我媽的臉,以後,我們還怎麼在這裡混啊?”
鄭昊搖了搖頭,道:“你們本來就不應該在這裡混,因為,這家酒店,確實不是我的產業,你也沒有任何的所謂股份。我的公司,在晉城,做房地產的,叫鄭氏地產。展經理說得沒錯,這家酒店的幕後老闆,是我的有著過命交情的朋友,我才能在這裡白吃白住。”
“還真的不是我們的產業啊?”何葉呢喃了一句,繼而看向彼得鄭,道:“但是,昊哥,那洋人······”
鄭昊臉色一沉,道:“小葉,聽清楚了。人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只有職業分工和所得的收入之高低之分,就人格來說,是平等的。不是有幾個臭錢,就能肆意地賤踏別人尊嚴。這一次,是給她的教訓,也希望你明白這一點。我的公司,任何人,都是平等的。他們靠能力來獲取相應的收入,而不是靠出賣尊嚴。”
何葉雖對鄭昊的話,不以為然,但是,也不敢再說什麼。
而郝水田,臉上變得極其的尷尬起來。
原來,以為,可以將這些,以前高高在上,讓她都不敢看多一眼的所謂經理,給踩在腳下,宣洩以往所受到的白眼和賤踏之氣。
剛才還理直氣壯,打了人家一巴掌,立刻就要以這種方式還回給他,還真是把臉都丟光了。
彼得鄭開口道:“如若,你不想被打這麼一巴掌,跪在展經理面前,向他求饒。他原諒了你,這件事情,就此算了。”
郝水田猛地回過頭來,吼道:“你在開玩笑嗎?我不是以前的郝水田了。我是小葉的媽媽。小葉是鄭先生的妹妹!我的身份不一樣了。”
彼得鄭聲音清冷,道:“看來,你沒有聽清楚先生的話,不想做的話,就滾回去撿垃圾。你這樣的人,還是比較合適撿垃圾。”
郝水田身體哆嗦了一下,看向鄭昊。
鄭昊正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再看向何葉,何葉向她使了一個眼色。
還以為,以後都不用跪人了,都是人跪自己。
跪而已。
已經習慣了。
為了以後,讓更多的人跪在自己面前,跪一下,又何妨?
以前,也是常常被逼跪下的。
她曲膝噗通一聲,跪倒在展槐面前,頭伏到地上,道:“是我做錯事了,還望展經理原諒我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