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頓時一陣譁然。
鄭宇的聲音,極其的尖銳,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讓鄭昊難堪的機會,道:“班門弄斧都沒資格啊,鄭昊!你就不能有點自知嗎?中山明先生可是諾獎得主,就是看病的行家,自己有病,會不知道嗎?這臉是被人打得長繭子了,不怕打了是嗎?”
段延天立刻跟上,道:“鄭少爺,人家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你就不用擔心那麼多了。喂,小子,看好了,我的鞋已經脫下來準備了。你一會兒會受傷的,做好心理準備吧!”
“我連穿了一個星期沒換過的襪子,都脫下來準備好了。我看你那信口就胡說的嘴巴,就是不爽。一會兒,你可千萬別說搞錯了。要是診斷不出中山明先生有什麼病。這襪子我要親自到臺上去,塞到你嘴巴里。要是你真的對了,哪怕你是瞎貓蒙對的,我也自塞為敬。”
“小樣子,我們幾個剛剛去最近的校內超市,把裡面的雞蛋都買來了。可惜,就是還沒有發臭,準備好了,全都賞給你當午飯。”
“真是暴殮天物!我就地取材,這裡椅子多的是,混賬的東西,竟藐視中山明先生,氣得我心肝兒疼,一會兒,不給你的腦袋來一次猛的,今天晚上是睡不著了。”
看到周圍的人,群情激憤,鄭宇和段延天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得意和冷酷的笑意。
這一回,鄭昊身敗名裂是肯定的了,重要的是,在這種環境之下,再強大的保鏢,也護不了他周全。
尤其是鄭宇,心中已經在盤算著,調派人手,趁著混亂,將他直接給綁走。
這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中山明並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任何的不適,他這樣的人,都習慣兩個月,就會做一次基礎的身體檢查,這是為了防患於未燃,有問題提前處理。
上一次全身檢查,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才是前兩天的事情。
而且,他也是很重視健身和養生的,雖然五十多歲了,每天還能堅持跑上十公里的步,頭上沒有一根白髮,對自身的健康,有相當的自信。
他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道:“鄭昊啊,你從哪裡看出來,我病了?”
鄭昊道:“我們古醫重視望聞問切,望字之義,看的是病氣。每個人,的氣體現出來,都是不一樣的。年輕人和老年人,不一樣,健康人和病人,又不一樣。我們古醫有望病氣的診法。你臉上有病氣,故而,你一定是病了。至於是什麼病,伸手讓我一探脈象,便是清楚!”
中山明同諾克等人互看一眼,呵呵地笑了,聲音中的戲謔之意,完全不加掩飾,道:“好!我們很期望能見到你能施展這古醫傳說中的神術,別最後告訴我,那只是傳說!請吧!”
鄭昊淡淡一笑,走上前去,往中山明伸出來的手腕上一探,便收回了手。
這使得中山明眉頭微皺,道:“你這樣就算是完成脈診了?一秒鐘都沒有!不要以為,我們是現代醫,對古醫,就真的一無所知。你這樣的,純屬是在開玩笑嗎?”
諾克也是冷哼一聲,道:“小夥子,今天,這個場合,可不是簡單。你看到下面,除了現場有十萬之眾,你面對的,還有來自全球各地的媒體記者,世界各地電視機前,無數的觀眾。你要懂得輕重,否則,你這輩子,就完蛋了。同你一起完蛋的,還有你們堅持數千年的古醫。”
西菲不失時機地在直播鏡頭前,加油添醋地解說,道:“顯然!這絕對不是什麼古醫大師。而更像是一個不諳世事,不學無術的混蛋小子,厚著臉皮,想要博一個出名的機會。看吧,把我們最高殿堂的真正大師們,氣得夠嗆。如若,就這樣,真的能診斷出疾病來,我西菲當著全世界觀眾的面,把這麥克風吃了。反之,他如此胡鬧,相信電視機前的大家,一定已經氣得想砸電視了。那就允許我,用手中的麥克風,敲他的腦袋,給他一次深刻的教訓,替你們大家出氣。”
鄭宇更是大叫道:“鄭昊,這次,你死定了。把全世界都得罪了,看你還能在這個地球上活下去不?”
段延天偷偷了一眼滿臉憂色,久已不說話的司徒小欣,心頭一陣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