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朗忍不住,道:“鄭醫生,你說的是什麼毫針?”
鄭昊呵呵笑道:“司徒小姐是被人用一種如同細芒一樣的毫針,封住內關穴旁邊的隱穴,致她昏迷不醒。這種毫針,扎入肌肉中,因為太過於細小,普通人根本就找不出來。”
段延天眉頭微皺,道:“你別打啞迷!究竟想說什麼?”
鄭昊聳聳肩膀,看向洪壽道長,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沉聲道:“道長,我也想知道,你為何能知道毫針的存在!手法還如此嫻熟,精準地知道它的位置,不用鑷子,就能將它悄無聲息地拔出來?普通人甚至看不到你的動作。”
洪壽道長瞪大眼睛看著鄭昊,心頭一陣哆嗦。
這一切,竟是都被他看在眼皮底下!
他做得足夠隱秘了呀?
他深吸一口氣,道:“我是用針的名家,司徒小姐身上有毫針,我自然有發現的方法,還能告訴你不成?沒錯,司徒小姐確實不知被誰,用毫針封閉了穴位,才昏迷過去。那毫針,我剛才已然幫她拔出!”
鄭昊冷哼一聲,道:“那麼,你為何要掩飾,不將實情說出來?”
司徒明朗和段延天也回過味來,困惑地看向洪壽道長。
洪壽道長訕訕地一笑,道:“我還沒有確定是不是人為的,想看清楚那是不是真正的毫針,又或者是無意中扎進去的刺芒,所以,想要過後再向司徒總裁和段大少爺說明。”
鄭昊搖了搖頭,道:“如此,你為何又能堅決地肯定,只有一根毫針?莫不是,這根毫針,根本就是你的傑作?”
什麼?
司徒明朗和段延天的眼神,也變得冷了下去,直勾勾地看著洪壽道長,等著洪壽道長的回答。
“你這是誣陷!”洪壽道長察覺到危險,腦袋中靈光一現,趕緊解釋道:“我說過了,我是用針的名家,要找出毫針來,憑的是察覺氣血有阻滯之處。我一摸脈,就能知道人身體的氣血,在哪裡發生問題。說到這裡,你不是也發現了毫針的存在嗎?你又為何沒有說出來?搞不好,是你的傑作,才對吧?你不能因為,我能發現這毫針的存在,就認為是我乾的。”
這話,也還能說得過去。
鄭昊能發現,洪壽道長能發現,這就說明,他們兩人的醫術水平,都極高。
司徒明朗和段延天眼神中的冷意便淡了下去。
段延天冷哼一聲,指著鄭昊,道:“你這人,很卑鄙!竟是想借機將髒水潑到洪壽道長身上,借我們的手,致洪壽道長於死地,實在是豈有此理。要是,你影響到洪壽道長救小欣,我不會放過你!”
司徒明朗雖是沒有說話,也對鄭昊,在這種時候,還要誣陷洪壽道長,頗有幾分失望,以為錯看了他的心胸,只是門口那裡的兩句口角,就要將洪壽道長害死。
“洪壽道長說得有理!”
單憑几句話,他咬死不認,也很難證實是他所為。
鄭昊眉頭皺了一下。
還有一個辦法,有機會證實是他下的針。
希望司徒小欣看到了他。
鄭昊重新恢復淡淡的笑意,道:“這件事情,我遲些再向你道歉。那麼,你說過,三針就能將司徒小姐喚醒,現在,三針已過,你卻還在再施兩針,是不是說明了,你賭輸了?”
洪壽道長一愣,臉上頓時就尷尬起來。
段延天見狀,眉頭又皺起來,道:“洪壽道長儘管施針,只要,你將小欣喚醒,賭約便作廢。現在,最要緊的是將小欣喚醒。”
司徒明朗深以為然,道:“沒錯!只要洪壽道長能將小欣喚醒,賭約的一千萬,我出了。我相信,以我的面子,鄭醫生也必定不會讓洪壽道長下跪。不要以賭約來影響你的判斷,儘管放手去做,將小欣喚醒就行了。”
“哈哈哈!”鄭昊突然笑了起來,道:“我自然會給司徒總裁面子,你能將司徒小姐喚醒的話,不管你扎多少針,都行。反正又不是紮在我身上,但是,我明確告訴你,就算是,你把司徒小姐紮成一個刺蝟,也沒辦法將她喚醒。你最終還是要跪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