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地深吸一口氣,終於轉過身來,看向鄭昊,露出他極其罕見的微笑,道:“這不是鄭先生嗎?很榮幸看到你,今天,你在京都大飯店的費用,我包了,還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開口。來到京都了,那我就是地主,必須是要盡地主之誼的嘛。”
這話從段延地的口中說出來,不僅讓他身後的保鏢,看得現出茫然之色,更是讓得吳功頭皮陣陣發麻。
這是怎麼回事?
他抬手道:“二表哥,他剛才······”
“住口!”段延地一聲怒喝,道:“你剛才得罪鄭先生了嗎?立刻過去,跪倒在鄭先生面前,磕頭認錯。”
什麼?
吳功的腦袋都遲鈍起來,實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鄭昊對著段延地豎起大拇指,一副讚賞之狀,道:“段二少爺,就是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得罪了我。我這個同學啊,從小就喜歡欺負人,還欺負出一套理論來,欺負人欺負得很底氣。從小學開始,我就扇著他的臉,告訴他,這是錯的,一直到現在,他還是沒能改過來。所以,我還想扇他幾巴掌。只是,他的臉,現在有些髒,怕弄髒我的手······”
“好啊!你這小子,還敢欺負人?還是從小就欺負人的!真是豈有此理!”
段延地猛地衝上去,對著還在發懵的吳功,左右開弓,噼裡啪啦,就是一頓猛烈的巴掌。
每一巴掌的力道,都毫無保留,一頓下來,滿嘴的牙齒,掉得了七八成,一嘴的鮮紅,剩下的牙齒,也是搖搖欲墜。
吳功被打得倒在地上,目光呆滯,臉腫成豬頭,良久才回過神來,竟是哇的一聲,哭了。
段延地吐了一口唾液,才抬起頭來,笑臉吟吟,看向鄭昊道:“鄭先生,這頓巴掌下來,他以後,再也不敢欺負人了。我向你保證,以後,看到他欺負人,見一次,打一次。”
正在嗚嗚地哭泣中的吳功聞言,更是嚎啕大哭起來。
鄭昊對吳功一把鼻涕一把淚極其的無言。
他擺了擺手,道:“你們走吧!”
段延地如得大赦,轉身喝令保鏢道:“把他給我抬走!”
保鏢們雖是不明所以,但是,還是依言上去兩個人,將吳功挾起來。
段延地還不敢走,對著鄭昊一個鞠躬,道:“那麼,鄭先生,我就先走了?”
鄭昊點頭,道:“到下面櫃檯,將今天晚上包場樓頂餐廳的費用給付了。這是你說的,要包了我今天晚上的費用,那我就不客氣了!”
段延地連連點頭,一副阿諛之態,道:“不用客氣!今天鄭先生的包場費,我下去就付了,請鄭先生放心。”
鄭昊滿意地擺手,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