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藍沒有注意到霍震的表情,呵呵一笑,不屑道:“古醫的望聞望切,你是一樣都沒用,就直接開口說症狀,我都不問霍教授是否準確了,因為,這根本就是太可笑的事情。胡主任,你就是讓我們來聽他胡說八道?”
伍峰同樣不屑,道:“他究竟算得上什麼古醫?一點都沒有科學性可言。還要求我們放下手上的工作,來聽他講課,這件事情,胡教授有欠考慮啊!我看,大家還是散了吧!”
其它的教授也隨聲附和,大課室內頓時有不少學生站了起來,都準備離開。
此時,霍震總算是回過神來,抬手道:“所有人,都安靜一下!”
泰藍和伍峰等,微微一愣,這才察覺到霍震的異樣,所有準備離開的學生,又停了下來,有些困惑地看向霍震。
胡海蘭雖然威望極高,但是,拜一個二十餘歲的小夥子為師,還邀請他到學院來講課,要求古醫系大多數的教授聽課,這一點,做得極其的不靠譜,嚴重影響他在學生們心中的形象,有些學生,甚至開始認為,胡教授老了,腦袋開始出現問題了。
而霍震則是繼胡海蘭後,京都醫學院古醫系的第二號人物,在學生們心中,同樣擁有著極大的威望,所以,霍震開口了,大家都想聽聽霍震如何批評臺上不知天高地厚的鄭昊。
然而,讓大多數人失望的是,霍震沒有批評鄭昊,而是驚訝地開口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諸位教授和滿室的學生,頓時都露出詫異之色。
胡海蘭得意地笑了,道:“這就是老師從古籍中悟出來的獨特看診之術,只要你往他面前一站,身上所有的毛病,都會被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什麼?
所有人都於心裡本能地嘀咕一句:自帶x光機?
霍震立刻就否定了心中第一時間出現的所謂x光機的想法,他不可能是透視的,這不是醫術,而是特異功能,而且,他發作的時間,也不是能夠透過透視看得出來的。
鄭昊臉帶微笑,道:“霍教授,你的症狀,提示著心脈堵塞,心氣虧虛,如若等閒視之,便有可能,在數日之內加劇至危重。這種情況,普通的古醫方劑配伍,解決不了問題。現代醫也需要一個星期的吊水來緩和症狀。但是,我開的方劑,配伍精確,兩劑藥就能打通你的心脈,解決你的問題。”
說對症狀,只能讓霍震起疑,要一下子完全地信任鄭昊,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樣的症狀,可以指向很多可能。
泰藍見霍震在遲疑,一時還是以為,鄭昊竟會如此離奇的診斷之術,太過於詭異,便道:“只是說對霍教授的症狀,這有巧合的成分,也許霍教授對別人說過,然後讓有心人聽了去,巧合又傳到你耳中呢?”
泰藍對自己的說法,也是覺得很離奇,可能性基本為零,於是,他咳嗽一聲,道:“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有什麼病?”
鄭昊微笑地看著泰藍道:“泰教授,平日都有健身,對自己的身體,很有信心。然而,泰教授,前日午時,你的胸口,受到過撞擊。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樣的撞擊,現在留有淤青,你可以將胸口袒開看看。”
泰藍震驚了,連忙的將胸口的衣物解開,旁邊的眾多教授學生,果然就看到,他的胸口處,有一小塊的淤青印,都張大嘴巴。
只有胡海蘭的笑容,更為盎然。
鄭昊特殊的診斷能力,他是現場唯一見識過的,眾人的表情,是他早就預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