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中原坐上鄭昊的車,一路都在吹捧鄭昊。
當然,鄭昊極其的淡定,禮貌性地回覆兩句,車開出醫院不久,苗中原便覺得索然無味,話也就少了,反而更多地關注路上行駛的車輛和環境。
開出大路之後,苗中原突然道:“鄭醫生!不知道,你有沒有治死過人?”
鄭昊對這個問題,很是困惑,扭頭看了苗中原一眼,繼續看路,道:“有試過救不了的人,但是,沒試過治死過人。”
“那我爸的死,是怎麼一回事?”
苗中原的話,極其的生硬,語氣完全變了。
鄭昊眉頭皺起,道:“你爸是誰?是我治療過的病人嗎?”
苗中原冷笑一聲,道:“那當然是你治死的病人。一年前,他就在附屬醫院古醫科,被你下的方藥給治死的。”
鄭昊意識到不對,便將車子停在路邊,看著臉色已然變得有幾分陰狠的苗中原,道:“苗先生,我是最近才到的附屬醫院古醫科,一年前肯定不是我看的。”
苗中原一愣,隨後臉上現出古怪的笑意,道:“休得抵賴。我認得你,當時,還是我陪我爸給你看的。你也像今天一樣,沒看病就亂開了藥方,草菅人命,治死了我爸,你還敢不認?”
鄭昊臉色一沉,道:“我說了,我是這段時間才來的附屬醫院古醫科,不可能在一年前就給你爸看病。苗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苗中原手一抬,亮出掩蓋在裝古藥材的紙袋下面的短刃,短刃寒芒閃爍,聲音極其的森冷,道:“我要為父報仇,殺死你這害人的庸醫,為天下人除害。”
鄭昊沒有絲毫的慌亂,眼神淡定,道:“看來,你並非一個普通的病人。為了上我的車,還真是煞費苦心。”
“總要想些辦法的!”苗中原嘿嘿一笑,道:“沒錯,找你看病,是為了同你相熟,拿了藥便來到停車場等你,藉故上你的車。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父報仇!”
鄭昊不屑地道:“開口一個為父報仇,閉口一個為父報仇,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還是直說了吧,誰讓你來的?”
苗中原臉色猙獰,道:“我就是為父報仇而來,你死吧!”
鄭昊搖頭,道:“我勸你不要動手,否則,我救不了你!別作死。”
苗中原一愣,哈哈大笑,道:“上你車的原因,就為了萬無一失。你還綁在安全帶中,插翅難逃。要是,你真的能從我手上逃脫,我腦袋送你當球踢都行!”
鄭昊笑了,道:“不必了,我不喜歡踢球。把短刃放下吧,否則,你的腦袋會開花!”
“笑話!”苗中原眼中寒芒一閃,暴喝一聲,道:“死吧!給我爸賠命!”
他手中的短刃,對著鄭昊就要刺過來,短刃離得鄭昊還有二十厘米左右,突然就停住了。
因為一顆子彈,啪的一聲,擊穿他面前的擋風玻璃,準確無誤地擊穿他的腦袋。
苗中原眼神極其的驚愕,嘴巴張得大大的。
鄭昊搖了搖頭,道:“都說了,別作死。你偏作死,怪不得我。”
鄭昊的話音方落,苗中原便歪倒在副駕駛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