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曉霧的資訊,主要是向鄭昊道歉的,對於打鄭昊那一巴掌,她非常的難受和愧疚,同時,父母已經同意,會向鄭昊道歉,同時保證,不會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鄭昊原本嘴角還帶著笑,看到最後,他的神情,又顯得頗為黯然起來。
以後,這樣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嗎?
他可沒有那麼樂觀!
包林託著一個盤子,小跑著將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送到鄭昊面前,抬起頭來,遠遠地看到司曉春向這頭張望,正要告訴鄭昊,司曉春在那邊,卻看到司曉春拼命地搖頭,微微一愣,便沒有說出來,而是躬身道:“鄭先生,我就不打擾您了,請慢用!”
鄭昊點頭,包林離開。
鄭昊沒有往咖啡中加糖,先喝了一小口,那股苦澀的味道,即時讓他精神為之一振,重新看向手機,想給司曉霧回覆一條簡訊,只是,一時之間,不知如何用詞,便微皺著眉頭,思考起來。
正在猜拳灌酒的司曉春那夥年輕人,其中一個叫小張的,無意中看到了鄭昊,以為認錯,便招呼另一個年輕人,道:“沈聰,你來認認,那是不是曉春的廢物姐夫?”
沈聰猜拳一直在輸,喝了幾瓶啤酒,順著小張的手指看去,眼前一亮,道:“還真是曉春那個廢物姐夫,上一次,他還推你呢,而且,曉春還說了,她特別討厭和嫌棄這個廢物姐夫,現在只有他一個人,正是報仇的好機會啊!”
小張眉頭微皺,道:“上一次,晉城的大人物都在維護他,只怕是他有些關係,不太好惹,還是算了吧!”
沈聰呵呵一笑,轉頭去找司曉春,卻不知司曉春跑哪去了,便道:“曉春已經說過了,那些大人物,都是他的一些過去認識的同學或者朋友,也就是正好碰上,所以就聚一下,並沒有什麼深的關係。怕什麼,一個靠著女人養活的廢物而已,像個男人,場子是一定要找回來的,一會兒,曉春也會誇獎我們的。”
小張一聽,胸膛一挺,道:“誰不像個男人了?我這就過去找回面子,真是豈有此理,上次的帳,是一定要算的!就算是不打他,嘲笑他一番,讓他落荒而逃,也是好的!”
沈聰提起一個酒瓶,嘴角不屑,道:“就算是打他一頓,他也不敢說半句廢話。我想起他上次囂張的樣子,我就生氣。走!”
數名年輕人一陣起鬨,紛紛地站起來,朝鄭昊而去。
從椅背後的司曉春,看到沈聰一行人,竟是氣勢洶洶地朝鄭昊走去,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站起來想要揮手製止他們的愚蠢行為,無奈他們背向這一邊,根本就沒有看到她。
鄭昊想好了同司曉霧說的話,正在編輯簡訊發過去的時候,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道:“喲!這不是咱們晉城男人中的敗類嗎?叫什麼來著,對了,叫鄭昊!”
鄭昊抬起頭來,眉頭微皺,道:“你們是誰?”
沈聰直接就坐在鄭昊的對面,饒有趣味地盯著他,道:“怎麼,你忘記了我們是誰了?你腦袋還真是不行啊。上一次,就在這個地方,你在我們面前,囂張得都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小張呵呵兩聲,道:“你還打了我呢。我不是大方的人,一直耿耿於懷,你說,怎麼辦吧?”
“還能怎麼辦啊?跪下磕頭認錯,兄弟們就饒了你這一回。你要知道,我們小張少爺一家,在這晉城,也不是普通人家。身家也有大大幾千萬的。”
“哼!我們這些,都是富貴人家的孩子,你都是得罪不起的。趕緊的,表個態。我覺得吧,跪地磕頭,還不足夠。還得學兩聲狗叫,才好啊!”
沈聰對同伴的建議,大加讚賞,道:“這個想法,可以有。喂,廢物,趕緊表個態吧!我們喝了點酒,可是會打人的。相信我,就算我們打了你,就你這樣一個窩囊廢,我們是一點事都不會有。”
鄭昊剛剛想好的給司曉霧回覆的資訊,被打斷了,一時之間,竟又忘記了用什麼字眼開頭,心頭煩悶,掃了他們一眼,並沒有想起他們是誰,便不耐煩地道:“現在就滾,我可以不追究。”
眾人安靜了片刻,突然就爆發一陣鬨笑。
“他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他就是一個靠女人養活的廢物而已,辛苦了我們曉春一家人,害得她姐姐沒辦法嫁入豪門。”
“對!曉春說過的,他為了呆在司家,任打任罵,還喝過洗腳水,天天洗女人內衣,賤到底了,丟光我們晉城男人的臉。”
“曉春還說過,她罵他打他都沒關係,他不敢吭聲,挨完罵,還會乖乖地幫忙洗襪子,洗內衣。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人嗎?說廢物,都是抬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