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一個翻身,跳下床來,搖了搖頭,掃了滿臉驚愕的諸位教授一眼,呵呵一笑,道:“既然你們認為,他是自我封閉式的昏迷,那就不能慣著他。孩子不聽話,揍一頓就乖了。裝睡的人,你怎麼都叫不醒,只有巴掌,還有一點用處。簡單吧?”
湯中河和湯鎮河已經跑了過去,將還有些發懵的湯鎮業扶住,便有傭人遞上毛巾,湯鎮河動手,幫湯鎮業擦拭嘴臉。
諸位教授面面相覷,頭皮陣陣發麻。
這位鄭昊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於對湯家大少爺直接下狠手,連牙齒都打飛了幾個。
但是,這個方法,真的很簡單,看來,確實有效。
想起他們承諾的,如果鄭昊用簡單的方法,將湯大少爺喚醒的話,就會跪在地上拜師的話,便覺得悚然心驚。
他們都是成名已久的一方名醫,要跪倒在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面前拜師,這要是傳出去,那必定是貽笑大方。
他們如何丟得起這個臉啊?
鄭昊饒有趣味地道:“方才,誰說要跪地拜師的?”
諸位教授的臉上,尷尬至極,無人先發一語。
吳坦以為又會看到鄭昊使出什麼特別的醫術,沒有想到上來就是一頓嘴巴,著實是意外至極,此時,見鄭昊有意要為難諸位教授,這是一個收買人心的機會,畢竟,四位教授代表的是下攤市現代醫和古醫的巔峰。
他咳嗽一聲,仗著他是司曉霧的二外公,也是司曉霧的長輩,也就是鄭昊的長輩,雖然他刻意地沒有向在場的人明言這一點,但是,他自認為說話,還是有份量的,便道:“鄭昊,不得無禮。諸位教授都是享譽四方的人物,豈能跪你?不要太過分了。你這方法,也不是好的方法,打嘴巴太狠了。你看看湯大少爺,臉都腫得不成人形,太惡毒,實在不算什麼好方法。”
諸位教授像是被提醒了一般,紛紛地開口,質疑和譴責鄭昊此舉的風險和後果,以立刻轉移話題。
伍銘教授指著鄭昊,實則是說給湯中河聽的,道:“湯大少爺,剛剛才經歷一場不幸,體質極其的虛弱,如果重擊,隨意會讓他的身體機能,因痛而起應激反應,代謝功能突然停止,導致猝死。”
任山教授同樣義憤填膺,道:“這是枉顧人命。尤其是湯大少爺身份尊貴,被你這樣一頓打,一旦出了問題,你一條小賤命,哪裡承擔得起?”
林正宗一副心疼之相,道:“快看看,湯大少爺那張英俊的臉,變得面目全非,真真的太可惡了。真是我見尤憐,何況是十指連心的父母。湯董事長,你要太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就是更是不值了。”
湯鎮業本就折了腿,痛在湯中河這個父親的心中,此時,看到連面目都變形的兒子,又聽到諸位教授挑撥式的話,果然就有了一絲的困惑,看向鄭昊,道:“鄭醫生!非要打得這麼的嚴重嗎?”
鄭昊搖頭,道:“本不需要下手這般的重,只需要這樣的力度的三分之一,就能把他打醒!”
諸位教授聞言,頓時得意起來,現出一副坐看鄭昊如何收場的表情。
湯中河眉頭微皺,道:“難道,鄭醫生與我的兒子,有什麼過節嗎?”
鄭昊搖頭,道:“我同貴公子素不相識,沒有任何的交集。我下重手打他,是為了他好。”
諸位教授差點忍俊不禁,就連吳坦也不以為然。
他質疑道:“從來沒聽過,下重手打人,連牙齒都打飛了,還有為了他好的說法。這分明是加重了湯大少爺的傷勢。”
湯中河神色開始有些不善,道:“鄭醫生,我覺得,你最好解釋清楚。”
鄭昊呵呵一笑,道:“湯董事長,你就不能看一下,同他的牙齒一起打落的,還有一隻黑色的小蟲子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