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氏眾人聞言,都是愣了一下。
司曉霧深吸一口氣,繼續道:“而且,實話告訴你們,司氏這點兒家產,根本就不入鄭昊的眼。”
她突然覺得,以往奉若神明的族人,特別是族中長輩,甚至是司老太太,一個一個,都是井底之蛙,只看得到面前的巴掌之地,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何其遼闊。
鄭昊的那張黑卡,就在她的包包裡,那張卡,鄭昊隨意就刷下一間八千多萬的珠寶店,一千多萬的女裝店,她是絲毫不懷疑,那張卡里至少還有不止一億的存款。
關鍵是,明明昨天晚上,他們才在通天聖境的別墅裡,度過那般美好的時光。
她第一次,發現,司氏的這夥人,這夥口口聲聲罵鄭昊是廢物的人,是如此的可悲和鼠目寸光。
她感到很是失望。
就算是鄭昊真的沒有別墅,她也不可能同鄭昊離婚的。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個性格柔弱,任揉任搓的司曉霧了。
她的未來,她的人生,她的婚姻,只能是她來做主。
她是鄭昊的妻子,名符其實。
然而,司曉霧這一翻話,引起一片譁然。
司老太太臉色一沉,道:“曉霧啊,你還年輕,不懂。鄭昊出生卑賤,從小就貧苦,他知道錢財的重要。他在我們家,任打任罵,已經積攢了怨氣。沒人能夠承受得了這樣的羞辱,如果有,那就是必有所圖。就像以前的臥薪嚐膽,這只是他的韜光之策,苦肉計而已。他就是一頭狼,而且還是一頭白眼狼。”
吳淑蘭也道:“曉霧,你這丫頭,就是太傻了。聽奶奶的話,這次,大家一起為你作主。只要鄭昊拿不出別墅來,就堅決趕走他。如若,他不肯走,有他好看的。”
“是啊!曉霧,你是我們司氏最重要的孩子,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想不通呢?”
“跟著那樣的男人,會被人一輩子看不起。當然熱情消退之後,剩下的,就是無盡的痛悔。”
司山開解道:“曉霧,清醒一點吧。你的人生,可以更加精彩。眼前,就有著一條黃金鋪就的人生之路,在等著你。只要你願意踏步,就能走上去,也能帶攜著我們,一起去體會金光爛漫的高大上的日子。聽我們的,如若,鄭昊膽敢戲弄我們,就同他離婚,就這麼定了!”
從頭到尾,她的這些親人們,都只是把她當成是工具,一種能發家致富,走向人生巔峰的助力工具。
說什麼為她好,事實上,都是自私自利,為了利益而已。
她從來沒有如此的失望過。
司曉霧嘆了一口氣,淡淡地道:“大家準備好吧,鄭昊叫來的車子,很快就會抵達,將大家接到通天聖境去。既然他說要邀請大家,那麼,就絕對不會食言,別有一些無謂的想法了。你們沒有機會逼我們離婚的!”
“車子?”張濤哈哈大笑,道:“曉霧啊,表哥說了,醫院沒有這個福利。如果,真的有這個別墅,我就把它給吃了!”
餘小梅附和張濤,道:“張濤的話,就是我的話,我同他一起把別墅吃了,如果真的有的話。醫院絕對沒有送出數千萬的別墅。這是我們查問清楚的。”
吳淑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曉霧啊,連媽也不想幫你了,不知道你被那廢物怎麼迷住了,但是,這一次,沒得商量,他一定沒有別墅的,一定要趕走他。如果真有這樣的別墅,以那小子的心性,早就向我們邀功了,還能忍得住不開口?”
張遠意也插了一句,道:“曉霧,接受現實吧,他,就是在騙你,也是在騙我們大家。沒有車子會來接我們的。小濤和小梅都打聽清楚了,絕對沒有可能。如果真有車子來接我們,我跪下向他認錯,承認我瞎了狗眼都成。醒醒吧,我們司氏的孩子,要尊重長輩,要乖巧聽話,我們都是你的至親,不會害你。”
“嘟嘟嘟!”
大門外,突然想起汽車鳴笛之聲,讓得裡面的人,都安靜了一下。
便有一名司氏的年輕人不滿地道:“敢在我們家門口胡亂鳴笛,豈有此理,我看看去!”
出去沒一會兒,帶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進來,那人司曉霧認識,竟是商陸派去保護過司曉霧的本村。
他沒有理會其它人,徑直走到司曉霧的面前,深深一個鞠躬,道:“司小姐,車子已經準備好了。鄭先生讓我告訴你,他在醫院還有事,可能要晚一點才到,讓您帶大家先去!”
司曉霧燦爛地笑了。
她就知道,雖然沒有過問過鄭昊,但是,鄭昊只要是說過的事情,就自然會安排得妥妥當當,絕無絲毫的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