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開的方劑,同黃副教授日常所熟慣的方劑,差距不小,在君臣佐使的配伍上,每一種藥的劑量,都不盡相同,而且,絕大多數的處方都只開一劑,也就是隻吃一天。
鄭昊的解釋是隻吃一次,病就好了,這大大的超出黃副教授的常識。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古醫在速效方面,同現代醫比起來,有著相當大的差距,如果用藥的效果速度上,也能有機會趕得上現代醫,那麼,古醫振興,就不是空話。
於是,黃副教授暗中記下病人的聯絡方式,打算明日即行電話回訪這些病人,打聽病人的用藥效果。
鄭昊的診斷是無可挑剔的,至於用藥效果,明日便有結果。
黃副教授已經被鄭昊神奇的診斷之能給折服,對鄭昊用藥的效果也很有信心,鄭昊的診斷和用藥的連貫性極強,足以看出鄭昊絕非新手。
他的臨床經驗,極其豐富,看病的速度極快,往往一個病人剛坐下,就道出病名和藥方,在黃副教授寫處方單的時候,他便同病人講些注意事項,看病過程一氣呵成,毫無阻滯之處,兩分鐘完成一個病人,連看三十多個病人,沒有開出一張檢查單。
看了四十餘個病人,外面暫時沒有病人了,黃副教授正要就一些疑惑之處,同鄭昊探討之時,診室外闖進來兩人,其中之一,就是張濤!
黃副教授看到來人,趕緊地站起來,對著張濤旁邊的一人,微微躬身,道:“藍副院長,怎麼來中醫科不通知一聲?”
藍副院長點頭致意,道:“我聽說,田教授力薦一名學歷低,沒臨床經驗,靠女人養活的······奇才,進了中醫科。我來一睹他的風采!”
黃副教授聞言,立刻就激動起來,介紹鄭昊道:“鄭醫生確實乃是橫空出世之古醫奇才,他剛剛才看四十多個病人,每一個,還沒坐下,就精確的給出診斷和治療方案,真是叫我大開眼界,歎為觀止。”
藍副院長眉頭微皺,看向鄭昊,道:“你就是鄭昊?”
鄭昊沒有起身,而是拿著一杯護士倒進來的開水,翹著二郎腿,眯著眼睛看了藍副院長一眼,微微地點頭,道:“你好!藍副院長!”
張濤上前一步,指著鄭昊的鼻子,道:“鄭昊,這位是藍副院長。作為附屬醫院的上層,你一個剛進醫院的助理醫生,豈能安然於座?這是對藍副院長極大的不敬!附屬醫院是有規矩的,藐視上級,是會受到處罰的。”
鄭昊眉頭微皺,看向張濤,已然知道,這兩人到來,必非好意,便道:“表哥!你們過來,有事就直說吧!”
“不要叫我表哥!”張濤不屑地道:“你入贅到我表妹家,只會洗衣做飯好吃懶做,已然讓我們整個家族的人厭棄,表妹正在同你準備離婚事宜。你同我沒有關係。現在,藍副院長到來,是來確認,你進入附屬醫院的資格。別扯那些沒有的,以為亂扯關係,就能矇混過關嗎?”
藍副院長對鄭昊的反應,也是極其的不悅,就連黃副教授看到他進來,都站起來行禮,以表敬重,鄭昊竟是完全不把他看在眼裡,實在窩火。
他臉色一沉,咳嗽一聲,淡淡開口,道:“我們附屬醫院,對每一個醫生的要求,都非常的挑剔。可以說,我們每一個醫生,都儘量做到萬中無一,精挑細選,沒有相關的成果,是不可能進得來附屬醫院的。鄭醫生是吧?把你的畢業證書,及在知名醫學雜誌發表的論文證明,拿給我看看!”
張濤鄙夷地道:“藍副院長,不用看了。他是榆樹醫學院本科畢業,畢業後就入贅到我表妹家,靠我表妹在外打拼養活,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臨床經驗。不知透過什麼方式,騙得了田教授信任,力舉他進入附屬醫院中醫科。”
“不是!”黃副教授對張濤的話,頗為不滿,道:“鄭醫生的醫術,我已經見識過,確實非常獨特和神奇······”
“黃副教授,你先別說話!”藍副院長擺手阻止黃副教授說話,眼睛微眯著,看向鄭昊,道:“鄭醫生,請問,張濤主治所言,是否屬實?”
鄭昊老實地點頭,道:“這一點,我在田老頭,還有金老頭,及全體中醫科的同事面前,承認過了。我確實是榆樹醫學院本科畢業,目前,沒有在醫院工作的經驗,亦沒有藍副院長所要的發表論文的證明,因為,醫學類的論文,我還真的沒寫過。”
“既然你承認,那就行了!”
藍副院長冷哼一聲,道:“鄭醫生,很遺撼,我覺得,你連到我們實習的資格,都沒有,就更不用說,當附屬醫院的醫生。把我們醫院的工衣脫了,離開吧!”
黃副教授一驚,抬手道:“這······藍副院長,這是不是要向金院長和田教授知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