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醫科在整個附屬醫院中,獨佔一棟三層的大樓,一樓是古醫門診,二樓古醫藥房,三樓是針炙推拿及古醫科主要負責人的辦公室。
鄭昊看古醫門診有二十餘個診室,每個診室都有一些病人在排隊等候,便走到一個維持秩序的護士面前,道:“我是新來的醫生鄭昊,請問,田教授安排下來沒有?我在哪個診室?”
古醫科的醫生護士,都認識了鄭昊,卻不知鄭昊後來參加搶救所展現出來的驚人醫術,對鄭昊頗為不屑。
護士白了他一眼,道:“院長不是說了嗎?你只是試用期的助理醫生,哪裡會給你安排診室?你等一下,我去問問,哪個診室的醫生,願意帶著你熟悉診療程式。”
這時,她衝門外進來的一箇中年男醫生開口道:“黃副教授!正好,這個鄭昊來了,你有沒有空帶教?”
黃副教授聞言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鄭昊一眼,疑惑地道:“田教授看中你哪一點啊?真是無語了。連古醫科負責人的位置,都要讓給你?小子,你何德何能啊?”
呃!
鄭昊算是看出來了,田金龍根本就沒有給他安排好診室。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黃副教授,對不起!田老頭是高看我了,我無德無能,只想當個小醫生。他在哪裡,我去找他!”
“小子,你好狂啊,田教授被你喊成田老頭。”黃副教授嘴角扯了扯,極其的不悅,道:“不用去找田教授了。跟我來,我給你幾個病人,如若處理不好,自覺一點,滾蛋吧!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不要以為憑著田教授的關係,就可以在這裡混日子。”
“蘭綠,給他一套工衣!”
言罷,黃副教授便走進了三號診室。
蘭綠從護士站拿出一套嶄新的白大褂,遞給鄭昊,饒有趣味道:“古醫科,田教授不在的時候,就是黃副教授作主。他發話了,你趕緊去吧!如果不想接受黃副教授的考察,出門轉左,離開附屬醫院。”
鄭昊嘆了一口氣,看來,不表現一下,難以服眾。
他將白大褂披在身上,一絲不苟的鎖好釦子。
一身白衣,懸壺濟世。
比商場上西裝革履,讓他有著更強烈的責任感。
他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向黃副教授的診室。
“有好戲看羅!”
身後的蘭綠自然知道黃副教授是想讓鄭昊知難而退,看到鄭昊如此自信地走進黃副教授的診室,趕緊地跑到其它的診室去,告知各個診室中的醫生護士。
鄭昊進入黃副教授的診室時,黃副教授在給一名病人進行脈診,他靜靜地站在黃副教授的身側,沒有打擾。
黃副教授讓病人再換一隻手,又靜靜地按在病人的寸關尺上,時間用得有些長,陸續的有醫生護士進入診室,兩分鐘不到的時間,診室便擠滿中醫科的醫生護士們。
這些醫生護士眉眼之間,都帶著對鄭昊的不屑。
顯然,他們都是來看鄭昊笑話的。
黃副教授必定會刁難鄭昊,打壓他的囂張氣焰,將之趕走。
黃副教授抬頭看了診室中滿懷期待的醫生護士們一眼,轉而帶著幾分的輕視,道:“鄭醫生,這個病人,你來摸脈,做出診斷。”
單憑摸脈就要求作出診斷,就算是從醫數十年,也未必做得到,鄭昊才多大啊?
黃副教授擺明了,就是為難鄭昊。
故而,所有的醫生護士,都饒有趣味地看著鄭昊。
黃副教授見鄭昊還沒有反應,便催促道:“快點啊!外面還有很多病人等著呢!不要浪費時間了,要是你不行,就脫了工衣,滾吧!”
“黃副教授,這裡只有你和田教授有這個能力。小子,想當這個中醫科的負責人,沒達到這個程度,還是別丟人現眼了,滾吧!”
“有些人,自以為學了一點皮毛,就不可一世,連田教授都敢輕視,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
“只怕他連脈診都不會,現在還要求他單憑摸脈就作出準確的診斷,他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哈哈哈!”
黃副教授搖了搖頭,鄙夷地道:“你不會真的連脈診都不會吧?那你學的是哪門子的古醫?望聞問切,你都學過嗎?”
鄭昊點頭道:“對於脈診,我只懂得皮毛,而且,我從來沒有用過脈診,沒有絲毫的經驗。”
黃副教授意外,道:“你倒是挺老實的。門口就在那裡,脫了工衣,走吧!”
“就是!連基礎的望聞問切,都沒學會,也敢來當古醫,還是來我們附屬醫院當古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