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出海被氣得想要站起來,那明顯出現彎曲的小腿被扯到,痛得他哭爹喊娘,冷汗直冒,躺在地上,指著鄭昊道:“你死定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晉城八大金剛之首商陸,是我舅舅。我有的是辦法弄死你!我一定要你死!”
鄭昊冷哼一聲,道:“商陸來了,你的後果,比現在還慘!”
“好大的口氣!”一對中年男女,領著數名保安,從外面跑進來,女的徑直飛撲向倒地的苗出海,將其扶起,看到他變形的一隻小腿,那眼淚,立刻就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痛哭出聲,道:“小海,這是哪個殺千刀的乾的。”
“媽!”苗出海再次抬起手來,指著鄭昊道:“就是他!就是那個鄉巴佬指使人打的。哎喲,痛死我了。媽,趕緊的,讓爸叫人打斷他的雙腿!”
“苗堂,還等著幹什麼?”女人轉過頭來,一聲厲喝,眼中極其狠戾,瞪著鄭昊,道:“立刻打斷他的腿,給兒子出口氣,這口氣不出,兒子以後就有心理陰影了。”
苗堂打量了鄭昊兩眼,土裡土氣的,眉頭微皺,道:“小子,我做事,向來遵照規矩。我問你,你真的確定,打我兒子的人,是你指使的。”
女人一愣,繼而跳起來,吼道:“苗堂,現在,你兒子被人打斷腿了。你就還在搞你那套什麼原則?你還是小海的父親嗎?應該叫人打著問他。即使不是,那此事,也是因他而起。他挨一頓打,也不冤,大不了,賠償他醫療費!”
“這位夫人!”鄭昊眉頭微皺,道:“你是商陸的姐姐商麗?”
女人疑惑地站起來,一把抹掉眼淚,上下打量著鄭昊,道:“你這鄉巴佬,不知死活的東西,商陸和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你別告訴我,你同我們有什麼狗屁的拐彎抹角的關係。打了我兒子,就是天皇老子,也得死給我看!”
鄭昊淡淡一笑,道:“商陸不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商場或者其它場面的競爭,都是勝者為王,我理解這個規則。但是,你兒子囂張跋扈,欺男霸女,這是另一回事。這一次,他只是受到一點小教訓而已。我覺得,作為母親,正好趁此機會,可以教育他,免得到時候惹出更大的禍事來,坑爹坑媽,順便再坑了商陸那個舅舅!”
“喲!小看你了!”女人冷哼一聲,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在這裡教訓我,還敢非議我的兒子。他有商陸這個舅舅,有我這個媽,就可以囂張,就可以肆意妄為,怎麼了?來人,給我打!”
眾保安面面相覷,隨後看向苗堂。
苗堂深吸一口氣,道:“麗,這件事情,方才我打聽了,是小海欺負他們,想搶他的兩個女伴。現在還不確定是他指使的人,大庭廣眾之下,我們要注意形象,怎麼能隨便就下令打人呢?”
“哎喲!媽,你看看爸啊!”苗出海一聽到苗堂的話,知道他的這個父親比較迂腐,立刻就喊痛道:“他不為我作主,不為我出氣,我氣得腦袋都痛。這口氣不出,我晚上一定睡不好覺,這傷腿也沒辦法好好養了。媽,我以後就廢掉了。”
商麗聞言大急,對苗堂咆哮道:“苗堂,你看到沒有?你只有這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以後咱們怎麼辦?你不願意替小海出氣,是嗎?那好,我讓阿陸來處理他。”
說完就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苗堂急了,道:“麗,這點小事,你麻煩阿陸幹嘛?我這不就是在問他嗎?如果真的是他指使人打的小海,我就會把他交給警察,讓他接受應有的懲罰。可是,我看他不過就是一個剛從鄉下出來的小子,打人者身手不凡,不是常人,應該不是他指使的!我們不能隨意就打人!”
“豈有此理!苗堂,不要你管了!”商麗跳了起來,道:“商陸正在趕過來,他的外甥被打了,豈能坐視不理?你就在旁邊看著。”
苗堂一驚,他可是知道商陸的一些手段,搞不好,這小子的命都保不住。
苗出海是什麼人,他最清楚,幾次想要教育,都被商麗擋在前頭,分明是苗出海有錯在先,可能是那名男子,眼看著苗出海欺負人,故而出手教訓。
這小子只是脾氣犟,初生牛犢,他也是從鄉下出來的,年輕的時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便有了放生鄭昊的意思,對鄭昊道:“小子,我也不問你了。你趕緊帶著女伴離開吧!”
什麼?
苗出海急道:“媽!你看!爸在幹什麼?”
商麗兩眼都通紅了,指著苗堂斥道:“苗堂,如果你敢放他走,我就跟你離婚。”
苗堂開口道:“麗,這不是他的錯,沒必要這樣!而且,小海確實需要教訓!”
商麗急得直跳腳,喝道:“苗堂,你還有一個當爸的樣嗎?兒子被人打斷腿了,你卻來偏幫外人。我告訴你,在這裡,我說是誰的錯,兒子說是誰的錯,那就是誰的錯。你要是敢讓他走了,我就是不放過你。”
“商陸正在過來,是吧?”鄭昊擺手道:“你們別吵了,既然商陸過來了,那我就不走了。我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