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冷哼一聲,道:“既然不是本村的錯,也就算了。商陸,你派人去警告朱子宇,他正在走向一條不歸路,望他好自為之。”
商陸意外,道:“鄭少,只是警告嗎?我直接就可以將他收拾了!”
鄭昊搖了搖頭,道:“我說過了,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我不想你們直接同鄭氏集團對上。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雖然,要毀了鄭氏集團,不難做到,只是需要一定的時間,還要有所折損。如果你們是同他們對敵的直接前鋒,可能在他們毀掉之前,先被毀掉······”
商陸急著表明決心,道:“鄭少,我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隨時願意為你赴湯蹈火。”
鄭昊點頭,道:“我知道兄弟們的心意,也正是顧及到你們的心血和性命。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對方情急之下,會做出什麼事情,很難預料。鄭氏是龐然大物,你們是兄弟,我不願你們去為我當炮灰。真要對付他們的話,我會親自動手,不會把你們推到前線去。”
商陸一愣,沉默三秒,道:“是!鄭少!”
放下電話,商陸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醫者仁心,鄭少心太軟了。很難想象,在殘酷的商戰中,他是怎麼成就天鼎這個商界帝國的。”
天鼎?
跪在面前的本村哆嗦一下!
坐於兩側沙發的七人,緩緩站起來,錢方開口道:“確實想不透。不過,如果能想得透鄭少的話,那我們,也是鄭少了。”
狼爺抿了一口紅酒,道:“鄭少已經超越了所有俗世中的規則,他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不是我們所能度量的,我們沒有討論他的資格,還是商量一下,如何收拾那個蔡東恆吧!”
其餘幾人連連點頭稱是。
商陸走到辦公桌前坐下,將放於桌面的銀色手槍收回抽屜之中,對沒敢抬起頭來的本村道:“本村,你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知道怎麼做吧?”
本村再次哆嗦了一下,隨後眼神極其堅定,道:“商董,您是我的大哥。我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鑑!此事,絕對不會由我口中說出去。”
王威道:“我看本村,是一個好兄弟!本村啊,去彌補一下今天的過失吧!”
本村站起來,對著王威深深地一個鞠躬,道:“是!王董!”
本村分別對著其它七人深深鞠躬,隨後走了出去。
出得門外,便有十餘人圍了上來,關切地問道:“村哥,沒事吧?”
“沒事!”本村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冷笑一聲,道:“那班兔崽子,還不知道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恐怖存在。兄弟們,我們找樂子去!”
鄭昊自然不知道這些,他的車子來到藍陽診所對面馬路邊的停車位,便看到藍陽診所門外圍著一些人,像是在排隊。
鄭昊快走兩步,過了馬路,發現這只是一個不到兩百平方的小診所,裡面病人更多,顯得有些擁擠,沒有獨立診室,只在診所中間,擺了一張桌子,一名年輕醫生,正在忙碌地給病人們診脈。
只見那醫生,隨便問了一下姓名和年齡,便刷刷刷地寫下藥方,讓病人自行拿著藥單到藥櫃前,交給裡面的藥師撿藥。
一名護士在旁邊協助醫生維護秩序,有著近百名病患在排隊等候,隊伍排到大門外,很是熱鬧。
鄭昊在門外看了片刻,微微點頭,這家診所的醫生,還是有兩下子的。
脈診是古醫一項易學而難精的診法,他能在不看舌苔,不問診的情況下,僅憑摸脈,就能下藥,只怕是從醫數十載的老古醫,都很難做到。
這讓鄭昊瞬間便來了興趣。
他就是司曉霧的同學餘中男,司曉霧發來地址的同時,發了一張餘中男的照片,鄭昊一眼就認出來。
鄭昊越看,就越意外。
如此年輕,就掌握如此強大的診法,實在難能可貴,在整個古醫界來說,估計也是絕無僅有的。
足以媲美他的能聽到人血管內血液流動的聲音,以此來診斷病症的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