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淑蘭看著張遠意一家三口的背影,臉色極其難看地瞪了一眼鄭昊,道:“都是你這廢物的錯,莫名其妙帶我們來這裡吃什麼酸菜剁椒魚頭啊?到處都有,搞得我難受。”
司山也道:“曉霧,你看看這廢物辦的什麼事?還以為會請我們吃什麼好的,老遠跑來這裡吃氣。真是的,曉霧,要不是你堅持,我們就不會來了。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司曉霧一時語塞。
司曉春看著樓臺夜語奢華的外部燈飾,眼神很是熾熱,自語道:“要是能到那裡去吃一頓就好了,聽著音樂,喝著啤酒,做著運動長大的牛的肉,會是什麼滋味?”
“那就進去吧!”鄭昊淡淡地開口,道:“我訂了樓臺夜語的位置!”
什麼?
所有人都錯愕地看向鄭昊。
司曉霧疑惑道:“不是去旁邊的北方菜館嗎?”
鄭昊搖了搖頭,笑道:“我哪裡告訴你去北方菜館了?我都沒有說話的機會。我訂的是樓臺夜語的位置,請大家吃一頓聽音樂長大的牛肉。”
司山詫異道:“你這廢物,能訂到樓臺夜語的位置?花了多少錢?”
吳淑蘭被張遠意一家給弄得心塞,覺得很沒面子,此時聽到鄭昊訂的是樓臺夜語,心頭一喜,白了司山一眼,道:“管他多少錢,趕緊的進去,看看阿蘋在哪裡,聊兩句去!”
司曉春立刻開啟手機,道:“等等,讓我先拍一張樓臺夜語的外景,發個朋友圈!”
司曉霧和鄭昊走在後面,原本鬆開的手,又被司曉霧給拉起來,道:“看他們的樣子,看來,今天會滿意了,謝謝你,鄭昊!”
鄭昊握住司曉霧的小手,拉起來,輕輕地吻了一下手背,目光灼灼地看著司曉霧微微泛紅的臉,道:“一家人,只要他們滿意就好,沒必要感謝。曉霧,車裡未完的事情,什麼時候把它完成了?”
“什麼事情?”
司曉霧一愣,突然就明白過來,臉一下子羞紅了。
在車裡,因為感動,竟然情不自禁,主動獻吻,現在想起來,其實也不是一時衝動。
鄭昊失蹤那三天,她寢食難安,晚上睡醒,察覺到沙發上沒有鄭昊的身影,竟是會孤獨得掩面而泣。
她已經沒有辦法離開鄭昊。
所以,她在嘗試著,主動同鄭昊把關係向前推進,然後穩固下來。
她的心理準備有了,只是,還需要更多的契機。
她一把甩開鄭昊的手,嬌哼了一句,道:“不理你!你是壞人!”
轉身便追向司山等人,鄭昊得到的不是直接的拒絕,也不是司曉霧的生氣,臉上的笑,便掩飾不住,為了不讓自己狂笑起來,用一隻手捂住嘴巴,吃吃地笑,跟在後面跑去。
樓臺夜語的大廳,琴聲悠然,中間有一臺鋼琴,一個金髮碧眼的老人,正在盡情地演奏貝多芬的名曲《致愛麗絲》。
佛郎茨·李斯特?
鄭昊詫異,隨後明白過來,樓臺夜語昂貴的原因,並不僅僅是這的美食,這位歐洲著名鋼琴師,出場費必定不低。
美食和絕美的頂級音樂盛宴,對於一些高層次的人群,絕對的能讓人趨之若鶩。
到這裡來吃一頓,證明自己的品味,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商陸找的這群樓臺夜語的營銷人員,做得非常的出色。
姑父張遠意一家,還在櫃檯處等待服務員核實位置的情況,看到吳淑蘭等人進來,臉色詫異。
吳淑蘭笑意盎然,道:“遠意、阿蘋,不用太驚訝,其實,我們也訂了樓臺夜語。”
司曉霧為了讓鄭昊的形象改變,趕緊搶著開口,道:“是鄭昊訂的,他竟然同我們玩神秘,最後時刻才告訴我們,給我們一個驚喜!”
“他······能訂得到樓臺夜語的位置?”張遠意立刻就質疑,如果說是司曉霧訂的,還有可能,畢竟司曉霧現任著司氏地產的經理,也在商場打拼了幾年,一些關係網還是有的,但是,鄭昊一個整日窩在家裡的廢物,如何訂得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