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跟著司曉霧回家之時,司山、吳淑蘭和司曉春,這一家三口,正在展望花團錦繡的將來,興高采烈,歡聲笑語。
看到司曉霧領著鄭昊進門的一瞬間,笑臉直接就僵住了,就像那六月的天,轉眼陰雲密佈,將鄭昊視作眼中之釘。
鄭昊不同司曉霧離婚,他們方才所想象的花團錦簇的將來,就沒有辦法實現,這塊絆腳石一定要搬走。
從來不曾為難鄭昊的司山,立時發難,道:“你這個廢物,這幾天,死到哪裡去了?以為這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既然走了,還回來幹什麼?”
鄭昊趕緊解釋,道:“我身受重傷,被朋友送到附屬醫院,昏睡三日,今天上午才醒過來,讓爸、媽和曉春擔心了。明日,我準備一桌好菜,向大家謝罪!”
“喲!你還真太看得起自己了。”吳淑蘭陰陽怪氣地道:“這小朱少爺也真是的,做事不著調啊,這都打不死你!我以為他是有多憤怒,也不過如此。”
司曉春聳聳肩膀,道:“廢物,這家裡,沒人會擔心你。你不回來,我們才有希望。識趣的,同我姐把婚離了,滾蛋!”
“你們胡說什麼?”司曉霧不悅,道:“我們已經說好了,奶奶也同意,只要我接手鄭氏地產的專案,你們就不趕鄭昊走,現在出爾反爾嗎?”
司曉霧拉過鄭昊的手,道:“別理他們,你傷勢未全好,方才走得也累了,回房間去!”
言罷,不顧三人的表情,領著鄭昊回房間去了。
大廳中的司山猛地站起來,要去敲門,把鄭昊揪出來丟出去,卻被吳淑蘭給拉住了。
司山憤憤地道:“曉霧這是豬油蒙心了嗎?鄭氏地產的總裁多好啊?那何止是有錢?非要守住一個廢物有何用處?”
司曉春搖了搖頭,道:“爸!你不懂了!姐·····中毒了!”
司山一愣,道:“別胡說八道!那是你姐,中毒不得死了?有這樣咒你姐的嗎?”
“爸!怎麼跟你就說不通呢?”吳曉春道:“姐中了情毒。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現在,不是那廢物願不願意離婚的問題,而是姐不願意離婚!”
“曉春雖不靠譜,但是,這件事情,是說對了!”吳淑蘭開口道:“你沒看到嗎?那廢物沒訊息這三日,曉霧哪頓飯吃安穩的,晚上我還起來聽到過,她悄悄在房中哭。”
司山一驚,道:“這還了得?那廢物,有什麼好的?曉霧這是真的瘋了嗎?咱們家,現在就靠曉霧了,她這樣的話,如何是好?”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沒用的貨!”吳淑蘭白了司山一眼,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道:這幾日,暫時就不要對他表現出太過強烈的敵意,像以前一樣對他就行了。我來先將曉霧的毒給解了!”
司曉春好奇,道:“媽!人說情毒無解,你究竟有什麼辦法啊?說來聽聽!”
吳淑蘭得意地湊到司曉春耳邊,嘀咕了一會兒,司曉春眉頭微皺,道:“這樣行嗎?”
“哼!”吳淑蘭冷哼一聲,道:“這只是其中一計,有的是辦法。我就不信,搞不掉這擋住我們過好日子的廢物!”
大廳中的三人,正在埋頭商議,房間內,司曉霧拉著他到沙發處坐下,嘆了口氣,道:“對不起!他們太過分了!”
鄭昊笑了,道:“曉霧,那是你父母,也是我父母。被父母嫌棄一下,罵幾句,再正常不過。我會嘗試著讓他們改變看法!”
“嗯!”司曉霧回握鄭昊的手,用商量的口吻,道:“他們就是看不慣你只會呆在家裡做家務,要是有一份體面的工作,他們就會改變看法了。醫生也是一份高大上的職業,你醫術如此了得,要不,我找個從醫的朋友問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適你的崗位?”
鄭昊看著司曉霧那小心翼翼的神情,似乎生怕自己會拒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