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饒有趣味地看著張地,道:“張少爺,想好了嗎?打我一頓,然後破產,當然,我這頓打不會白挨,有的是收拾你的人,到時候,你就是腳底的泥,人人皆可賤踏。你有勇氣,去接受這樣的生活了嗎?”
一眾手下,不知道張地電話裡說些什麼,一聽到鄭昊的話,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就連旁觀的路人,也顯得忍俊不禁,紛紛地開口譏諷。
然而,張地的身體哆嗦了一下,臉色已經難看至極。
仗著是張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他欺凌過不少人,只要他家破產,沒有張氏集團撐著,這下場,想想都不寒而慄。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所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不可思議地看著鄭昊,突然就額頭著地,拜伏在鄭昊面前,聲音變得極其的卑微,道:“鄭先生!對不起!我太沖動了,太得瑟了,太不要臉了,衝撞了鄭先生,實在是罪無可恕。還請鄭先生大人有大量,饒恕我這一回吧!”
一眾人等神情變得很是痴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原本囂張跋扈,在鄭昊面前喊打喊殺的張地,態度一下子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直接就跪倒在地上求饒。
前後似乎不過一秒鐘的時間。
這轉變來得太快太突然,任是誰都摸不著頭腦。
他身後一個手下,趕緊上前,道:“大少爺,你怎麼向這廢物下跪······”
“張型!住嘴!”張地聽到張型的話,頓時像炸了毛的貓一樣,暴喝一聲,道:“向鄭先生跪下,磕頭認錯。立刻!”
張型身體哆嗦一下,噗通一聲,也跪了下去,只是,他還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張地。
張地看他發懵,一巴掌呼地扇過去,喝道:“向鄭先生認錯,求他原諒,看我幹嘛!”
張型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他一直都是張地的小弟,自然聽張地的,即時便向鄭昊不斷地磕頭求饒道:“是我口不擇言,冒犯了鄭先生,還望鄭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吧!”
張地轉身衝手下們又是一吼,道:“你們,全都給我跪下!誰叫你們剛剛嘲笑鄭先生了?”
啊?
就是你啊!
跟著你做的呀!
一眾手下,悉數噗通地跪倒。
旁觀的路人眼珠子都瞪出來了,腦海中的有著無數的馬扛著問號奔騰而過。
這時,一輛寶馬車疾馳而至,一箇中年男子,帶領著數名大漢,手中真的提著一根棒球棍衝下車,飛奔而至,遠遠地看到張地領著幾名手下,跪倒在一名年輕人面前,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趕緊地上前,先是對著張地踹了一腳,方才對著鄭昊深深地一個鞠躬,謙卑地道:“這位,一定就是鄭先生吧?小兒年少無知,冒犯了鄭先生。我張泉在此,替他向鄭先生道歉。還望鄭先生高抬貴手,放過小兒一馬,也放過張氏一馬。鄭先生要如何懲治他,只要一句話。再不行,我也跪下向鄭先生磕頭!”
“不必了!”鄭昊搖了搖頭,掃了正要下跪的張泉一眼,開口阻止,道:“管好你的兒子,否則,下次還有別人替你管。”
跪倒的張地,連頭都不敢抬一下,額頭著地的伏在鄭昊面前,他知道,張泉是認真的,只要鄭昊一開口,棒球棍毫不遲疑就會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