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翔想繼續爭論,杜痕立馬喊停,對著身邊的陳成社長問:“你認為呢?”
陳成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和在場的諸位說著,“讓他晉級。我看過他的實力了,繪畫底子,思維想法,作畫速度都相當好,希望他接下來能改正自己沖動的個性,發揮更強的水平。而且——我看魏辰是吳大西老師的學生吧。”
陳成話說完,杜痕又是一驚,魏辰當初能進入鬥畫社的確是指導老師吳大西的推薦,老師也和杜痕說過魏辰是他輔導班上的學生一事。可是他從未和陳成講過此事。
“陳成,你是怎麼知道?”
“我們學校不會和學生講抽象畫的技巧,我只有在吳老師的輔導班上學習過。吳老師收徒嚴格,只招有潛力的學生。所以從這點上看,魏辰畫得不錯,也有潛力。”
此話一出,在座各位便不再有多餘的意見。就算陳成現在已經不是鬥畫社社長,但他的威嚴還在。
宣傳部部長緊接著問:“那麼接下來的兩個名額。我看,朱梓平和金池都有一定實力,那麼?”
周翔和小良算是認識,替他撐腰。“那個,畫美術史的馬小良也還行,不考慮嗎?”
宣傳部部長不屑地說一聲,“他嗎?”
杜痕怕這兩位又要吵起來,見狀馬上和解道,“好了好了,這幾個人我們要仔細討論討論,到底選哪兩個人。”
————————————————————————————
畫室裡,大家正焦躁不安的等待著。
雖說已接近中午12點,到了吃中飯的時候,各位選手都毫無心情吃飯,連餓的感覺都丟失在一旁。
已經過去了20分鐘。
畫室的門被緩緩推開了。
杜痕和背後的五人陸續走上講臺。在杜痕手上,儼然多了一個信封,裡面記錄著這次成功到下一輪四位選手的名單。
“在公佈最後名單,我要先宣佈一件事情。這次選出來的前四位,要參加12月初和水墨丹青畫社的一場友誼賽,比賽以團體賽的方式進行,也就是四個人畫一幅巨大的畫。離比賽大概還有1個月不到的時候準備,這也是我們鬥畫社這個學期最後的活動了,之後就輪到大家準備期末考試了”
杜痕話剛說完,場下一片騷動,不僅為突如其來的比賽感到驚訝,也會莫名其妙的團體賽制感到不解。
只見人群中朱梓平大聲叫到:“水墨丹青畫社,那不是學文在的社團嗎?我要晉級,我要和他一起比賽。”
朱梓平美滋滋地沉浸在幻想之中,旁邊的人當她是發神經,也不理會。
小良也聽到了這句話。學文畫工十分厲害,肯定能代表他的畫社參加比賽,那麼如果現在小良能晉級,就能和學文在一個舞臺上比賽了,這是多麼激動的事。
杜痕緊接著講。
“我醜話說在前頭,這次獲勝的四位,你們不要太驕傲,必須馬上投入到艱苦的訓練中去,之後就是一場惡戰。我們社團和水墨丹青畫社在學校的地位都很高,足以稱得上是學校所有社團的兩大支柱,歷來啟墨美中的人才都來自這兩個社團。這次比賽的提出是在教學研討會上,兩個社團的指導老師都商量好要進行的比賽。雖說是友誼賽,但是比拼的意思很明顯,火藥味十足,比賽的勝負也關乎兩位指導老師的面子,所以,我們不能在比賽中示弱。”
魏辰唏噓一笑,一場普通的比賽竟關繫到老師的面子,那老師是拿我們學生當工具使用了。雖然這樣想,但是他對這場比賽的興趣十足。
“說了這麼多,最後公佈前四的名單。”杜痕撕開信封,取出裡面的白紙。
“程雨竹……魏辰。”
一陣響動聲,有人為小雨的順利晉級鼓掌,也有人為魏辰的結局感到疑惑。魏辰對這個結局倒是沒感到意外,目光冷冷地掃視周圍不認同他的人,好像在說“你看,還不是這樣的結果,你們輸了。”
有人和小雨鼓勁加油。小良也向她望去,投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