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怡尷尬的坐在軟榻上,而金亦珩則坐在桌旁,優雅帶著落寞的喝著美酒。
“酒不已多喝,會傷身子,”虞怡有些心疼這樣的太子,明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也會這麼傷感和惆悵。
“恩,”金亦珩輕應了一聲,就將輕輕酒杯放下。
“一夜沒睡了,你休息一下吧,”外面的天又快黑了,到現在還沒想到明日要如何才能應付國師。
虞怡捏緊手指,跟著松開,心裡下了很大的決心。
虞怡手都沒有停頓解開了自己的衣裙,露出裡面的鴛鴦紅肚兜,妙美纖細的身材一覽無遺。
“過來吧,”聲音也是那麼的平靜坦然。
金亦珩轉過身子,就看到如此誘人的一幕,趕緊閉著眼睛轉過頭,聲音裡帶著微怒,“你這是幹嘛?”
“幹嘛?你還不清楚,如果讓國師得逞了,不管是太子殿下您,還是我的父親,都難辭其咎,只是區區一副身體,又怎麼與你們的安危可比。”虞怡的話說的大氣凜然,毫無小女子的嬌弱。
“萬萬不可,怎麼能為了救我,而讓你受罪,清白對你來說何其重要?就算我敗了,也不會犧牲掉你,”金亦珩的心裡被虞怡震驚了一把,他沒想到一個嬌弱女子,也會有如此不凡的氣節。
“不單單是為了救你,我更是為了救這金國百姓,如果你敗了,國師將取而代之,最後整個金國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你怎能看著金國百姓受苦受難,我聽說,國師提出活人祭祀,皇上已經同意,你想想,以後國師還會怎樣來殘害百姓,”虞怡雖是女子身,但她的心裡也心繫天下,學醫之後,她也雲遊四海,為那些窮苦的人治病療傷,讓世間的人少點病痛。
金亦珩轉過身子認真的看著虞怡,眼裡沒有,有的只有欣賞,這樣的女子,她也許最適合做一國之母。
金亦珩向虞怡走近,在此問道她,“你確實要這麼做,你不會後悔?”
虞怡堅定的回答他,“不會,而且我相信,你絕不是薄情之人。”
他的深情不管是為了誰,知道都能看出,他是多情的人,這樣的人,又怎會辜負了自己,也許,她的心底還有著一絲竊喜,將自己交給這個男人,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金亦珩心裡雖愛著藍羽依,可他身上有太大的責任,他更多的是為了他的百姓,他在心裡默默的念道,“羽依,你身邊有他,你才會是真正的幸福吧。”
金亦珩抱著虞怡的身子,輕輕的躺下,軟榻的紅簾遮住了兩人纏綿相溶。
也許,他們之間無須情愛,但是有些東西卻能駕馭在情愛之上,那就是責任,這樣的兩人,才能相濡以沫到盡頭。
鬼王和馬筱月這個時候潛進了皇宮,往太子的方向而去。
兩人要房門口聽到裡面的聲音,心中一緊,不是吧,他們來晚了。
鬼王臉色變得相信難看,而馬筱月心裡卻很糾結,人和妖的戀情太過痛苦,這樣對藍羽依來說,算是新的開始嗎?
鬼王穿牆而過,氣沖沖的來到了房間,在他的心底他認為藍羽依只能屬於溟的,溟為藍羽依付出了這麼多,險些送了命,憑什麼還落得這樣的下場。
馬筱月想拉住鬼王,卻已經太遲了,只能跟著進了房間。
“該死,”鬼王滿臉怒容,帶著強烈的殺意,就準備出手殺了金亦珩。
床上的金亦珩察覺到殺氣,就將虞怡擋在身後,紅簾吹開,鬼王掐住金亦珩的脖子。
“你既然敢動了溟的女人,”鬼王妖豔的容顏狠意十足。
“你是誰,膽敢刺殺太子,”虞怡驚慌不已,從金亦珩的身後探出了頭來。
“咦,你誰啊?你不是藍羽依,”鬼王愣住,木訥的松開了金亦珩,馬筱月上前趕緊拉過鬼王。
“你怎麼這麼沖動,事情不搞清楚就瞎動手,”馬筱月掐了鬼王一把,現在好了,丟人丟到家了,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是偷窺狂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弄錯了,”馬筱月拉著鬼王就要離去。
“請留步,你們應該是溟王身邊的人吧,請容我換身衣服,有話與你們說,”金亦珩叫住馬筱月和鬼王。
馬筱月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拉著鬼王在大殿等候。
鬼王納悶的說道,“奇怪了,藍羽依怎麼變成了別人啊,”害他鬧了這麼大的烏龍。
“藍羽依和水鈺溟同時不見了,只能說明他們倆在一起,”馬筱月想除了這樣的可能,別無其他。
“真是這樣就好,可是他們離開了也太長時間了吧,溟也是真是,都不跟我說聲,”鬼王在心裡把水鈺溟狠狠的罵了一通。
馬筱月見鬼王生氣就覺得好笑,這就是有異性沒人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