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哭真的是痛快!
我自從借小殊的身體逃出“生命之光”以後,就被困在了這具軀體裡。我覺得一切都是小殊的,一切也都是小殊帶來的,我想要把自己變成小殊,繼續他的生命。
可是我不是小殊,我就是我自己。不管我叫什麼,用誰的身體,不管這具軀體帶給了我什麼,我就是我!這是不能改變的,也是不會改變的!
心裡一下子就輕鬆了,看這黑漆漆的地底也順眼了起來。人各有命,我不必帶著愧疚活下去。不過,既然我陰差陽錯擔起了拯救族人的重任,就會負責,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呼吸了一下重生的空氣,心情格外的好。
其他人也都恢複了視力,此時正在檢查各自的裝備。
我們的東西掉落了不少,礦燈此刻還剩三個,吃的也少了很多。最重要的是曹猛帶的急救藥品,僅剩下了幾個止血帶,和兩瓶消毒藥水還有紗布若幹。
要說揹包最完好身上傷最少的要數十五,他當時將包背在了前面,於海之又在他背上,既保護了揹包有保護了自己。
於海之腿上的紗布已經浸滿了血,曹猛為他換了新的紗布。我們這些人體格都好,誰也沒有用那消毒水,全部讓給了於海之。
於海之連連感謝,我說你不用謝我們,剛才要不是你醒的及時,我們此刻都已經瞎了,要不怎麼說知識就是力量呢。
我們才走出那花海的範圍,離最外層的繁花也就十幾米的距離,按理說還沒有走出多彩地蛾的範圍,它們怎麼突然飛走了?那些包圍了我們的聲響又是什麼呢?難道是多彩地蛾遇上了天敵?
雷澤對我說道:“朗殊,你說會不會是那些救了我們的人又幫了我們一次?那些人首蛇身的地底人也許還活著。”
我說道:“我們在這地底世界這麼長時間也沒見過人活動過的跡象,如果那些人首蛇身的人還活著,那遺跡內為什麼荒廢了呢?”
“也許是因為那些紅皮怪佔據了那裡,它們被迫遷往別處。”
我想了想說道:“那遺跡內的壁畫你也看到了,我總覺得不那麼簡單。那紅皮怪喜好把抓到的東西封起來,我們在那雕像群裡也沒看見過人首蛇身的雕像。”
雷澤問道:“朗殊,那壁畫和你們張家有沒有關系?那最後一幅壁畫裡人們跪拜的是什麼?我看了那壁畫,覺得你們家族的變異似乎與這地底的人蛇有關系。”
我看著雷澤,他最關心的還是那最後一幅壁畫上的寶物是不是“初”,也許他也猜到了“生命之光”和“初”的關系,心裡此刻也不確定起來。
我笑了笑說道:“那幾幅壁畫與我們張家的歷史有很大的不同,我想並不是一個家族。至於那最後一幅壁畫上寶物,我猜測就是我們要找的‘初’,這些地底人憑藉著‘初’的力量變成了真正的人,離開了這裡。”
我的話給了雷澤一顆定心丸,他笑著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一路走來都兇險萬分,也許是祖師爺保佑,讓我們這兩次都有神人相助。這裡離那多彩地蛾太近了,我們還是往前走走找個地方休息吧。”
我們現在都是傷病,渾身都是疼的,一動就扯著傷口。不過大家全都想立刻離開這裡,看不見東西的感覺太不好了。
我們收拾好東西,十五揹著於海之,繼續向前方的森林裡走去。
也不知道這片森林到底分為多少的區域,我飛到空中檢視,前方漆黑一片,倒也看不出什麼。
我和雷澤商量休息的地點,出了這片區域也不代表前邊就是安全的,現在大家都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雷澤說他明白,可是這森林內沒有真正安全的地方,只能走到前面去看看。最起碼那多彩地蛾是真不好惹,能找個幹燥平坦的地方就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