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著自己,和他一樣的年紀,一樣的穿著“我是小殊。”
“不,你不是小殊,我才是小殊!”那個我說。
這時,爺爺,爸爸媽媽還有徵遠都說:“你是誰?你不是小殊!你到底是誰?!”
我到底是誰?我很慌亂。對啊,小殊在那裡,那我是誰?
不不不,我就是張朗殊,“你才不是小殊!我是!”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石刀,高舉著像那個小殊刺去。。。。。。
等等!這石刀怎麼這麼眼熟?我怎麼會突然有把石刀?管他呢!我狠狠的刺了過去!
不知道誰的血濺到了我的臉上,血很灼熱,我一激靈,我在幹什麼?!剛剛,對了,蛇!我牙齒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股甜腥味,很疼!瞬間我就清醒了過來。
那是什麼!
我的眼前,一個渾身是毛的怪物正在襲擊華哥,這個怪物兩米來高,健壯無比,虎斑豹眼,滿嘴獠牙,熊掌利爪,非常兇狠。
剛剛我的石刀正是切在了這個怪物背上,怪物吃痛揮著利爪就來攻擊我,我閃轉騰挪,很快退到了十米外。
這時我看到爺爺和老商頭也打在了一起,老商頭化為陰影纏著爺爺,而爺爺不斷瞬移撞向巖壁,柳編的頭盔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華哥咆哮著像我沖了過來!遠處那條三眼蟒蛇陰冷的看著這一切。我已經清醒了啊,不是在幻覺裡,那麼,這怪物是誰?十五哪去了?
看來那條怪蛇還沒有發覺我醒了過來,我以躲避華哥和怪物攻擊為掩護,一步步接近怪蛇,在離怪蛇還有十米的時候,我看到蒙哥在怪蛇身後悄悄的靠近著。
我一邊和華哥他們周旋,一邊等待時機。蒙哥在離怪蛇三米的時候一個飛躍撲到了怪蛇身上,我也爆發全身的力量,飛到怪蛇跟前。舉起石刀,大叫著讓蒙哥閃開!
蒙哥拼命按著怪蛇,石刀插進蛇眼的剎那,一股蛇血濺進了我的嘴裡,好燙,彷彿嘴裡燃起了大火。
我痛得亂飛,尋找著水源。蛇血順著喉嚨一路往下,經過的地方像被腐蝕一樣,我一下子暈了過去。
不知道多久,感覺灼熱已經慢慢退去,我睜開了眼睛。爺爺正在十五身旁檢查他的身體,華哥和老商頭靠在巖壁上,不遠處,蒙哥躺在地上。
“爺爺,”我的聲音沙啞“你們沒事吧?這裡還有個怪物。”
“大家都受了傷,不過沒有大礙,你沒事吧?”爺爺關心的問我。
我感受了一下身體,說:“沒什麼大礙。”
那條三眼怪蛇倒在了地上,蛇眼上還插著我的石刀。蒙哥被毒氣噴重,剛才的一擊用盡了力氣,已經斃亡多時了。
大家都有受傷,所幸不嚴重,休息一會,我和華哥迅速恢複,爺爺和老商頭也沒什麼大礙了。
爺爺將我叫到跟前,讓我將剛才的情形說給他聽,我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爺爺,包括幻覺裡的那個場景。
爺爺聽了以後神情凝重,對我說“地獄之眼”這種蛇的蠱惑人心程度要比家族的低語者不知強了多少倍。爺爺問我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像他們一樣受到蠱惑。
我也覺得奇怪,我以前沒發現自己有這種能力。
爺爺說:“小殊,你記得徵遠取完命牌的那天和你握手嗎?”
爺爺這麼一說,我便想起來那天的奇異感覺,我說道:“記得,我感覺手心裡像有一滴水滴融進了身體裡,很舒服,我以為那是徵遠的內命牌所帶來的感應。”
說到這,我自己也明白了不會是內命牌,既然祖宅是假的,取命牌的也是假的,那麼也就是說徵遠根本就沒有命牌!難怪我剛才看見他他虛弱,自愈能力消失了。那麼,我手心裡的是什麼?
爺爺看出了我的疑惑,接著說道:“徵遠給你的東西叫‘淨水滴’,可以融進人的血液裡,有‘淨水滴’的人,輕易不會受到蠱惑。像張家的低語者,基本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而‘淨水滴’抵抗‘地獄之眼’就稍有些弱了。今天也是我們幸運,雌雄二蛇沒有一起行動,否則大羅神仙也要遭殃。”
聽了爺爺的話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一切都解釋的清了。
曾經我也疑惑,如果監視我的人是大祭司,那麼他可以輕易運用自己的能力讓我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原來不是他不想,而是不可以!
這時我想到,那封叫我扔掉銀墜的信一定是大祭司偽造的,可能是他發現他的力量對我沒有用,所以懷疑是銀墜的關系,才叫我扔掉。
既然銀墜沒問題,那麼我再沒有做過那個夢,是與“淨水滴”有關系嗎?
“爺爺,徵遠怎麼會有‘淨水滴’?徵遠給我‘淨水滴’是你們早就安排好的吧?張家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大祭司要抓我?”我有一連串的問題想不通。
爺爺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嘆了口氣,說:“你剛剛看見個怪物?”
“對啊,還襲擊我和華哥來著,我的石刀將他的後背劃破了。”
這時,爺爺將十五翻了過來,後背上一道一尺多長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是看著觸目驚心。